何亭亭沒別的事,且要上學,便同意要走,但是她要求王雅梅先走。
&我先走了。」王雅梅說着,低着頭,一步一步,急步離開。
冬天昏沉的天色下,王雅梅穿着洗得發白的冬衣,佝僂着背,飛快地走遠了,背影帶着深刻的蕭瑟和悲涼。
何亭亭收回目光,心下沉沉的,她握緊了拳頭,抬起腳步,埋頭往家裏走去。
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她就知道,王雅梅心中的愧疚和恨意有多重。最可怕的是,造成這一切的,是生她養她的父母。
走出沒多遠,忽然聽到一人帶着笑意道,「哎,何亭亭,你怎麼還跟王雅梅玩啊?聽說她去偷了男人的內褲做那什麼證據呢,噁心死了。」
何亭亭回過神來,琢磨了一下剛才聽到的內容,臉色馬上沉了下來,看向對面的大表姐,「對不是仇人而且還有些交情的人的不幸還能笑出聲,你也算有能耐了。」
心下卻恍然,原來王雅梅說有證據,是這麼個證據。只是不知道,有那個東西,怎麼算得上是證據的。
&能做,我為什麼不能笑?」大表姐一臉鄙夷地說道。
何亭亭冷冷地看着她,「你能笑,我也能再也不讓你進我房間。」說完,抬步就走,再也不理會大表姐了。
&大表姐氣結,叫道,「我是你表姐,和你是親戚,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
何亭亭懶得理會她,加快腳步回家去。
當晚晚讀之後,何亭亭正和劉君酌、李如華和張向京幾個在走廊上說話,很快被一個陌生的老師喊到一邊了。
那老師臉上露出笑容,「何亭亭同學,你不用緊張,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些事。」
&師,你想問我什麼事?」何亭亭好奇地問這個陌生的老師,這老師不是她的科任老師,因此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老師見何亭亭並沒有任何膽怯,心裏閃過讚許,面上卻不顯,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和周有蘭是比較熟的朋友,所以想問問你,周有蘭最近是怎麼回事?她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上課了,今晚自修也沒有回來。」
何亭亭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她竟然沒回來上課嗎?我最近忙,和她沒有什麼聯繫,所以並不清楚這件事。」
&樣嗎?」老師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看來還得去家訪一趟……」
何亭亭聽了,忙道,「老師,如果你去家訪,知道了原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她最近忙得很,誰也沒空關注,已經很長時間不聯繫周有蘭了。之前周有蘭父母離婚,周有蘭着實頹廢了兩個月,整個暑假情緒都很低落,但是升入高中之後,情況已經漸漸好轉了。
沒想到,現在突然聽到說周有蘭竟然逃學了。
&然可以。到時我來找你吧。」老師說完,又感謝了何亭亭,轉身就急匆匆地走了。
何亭亭回到走廊處,眉頭還是蹙着的,她忍不住想,自己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好像都不大順利。
劉君酌一直站在附近豎起耳朵聽動靜,見何亭亭皺着眉頭回來了,便輕聲安慰她,「估計沒什麼事的,最多就是她父母的事讓她心情不好。」
何亭亭嘆口氣,「唉,父母感情有問題,傷害最大的是孩子。」
劉君酌「唔」了一聲,再沒說這個話題,提議道,「走,回去下象棋。」
&何亭亭的興致起來了一些,馬上同意了。
次日晚修時,那個老師面有難色地來找到何亭亭,「周有蘭父親打算再娶,周有蘭不願意回來上學了。你和周有蘭熟悉,有空就去勸勸她吧。考上高中又不再讀下去,太浪費了。」
上了高中,以後可以讀大學或者技校,無論哪個出路都會很好。周有蘭考上了鵬城中學,成績並不差,現在不讀了,完全是資源浪費。
何亭亭蹙着眉頭想了一下,「那我周末去找她。只是她性格比較執拗,未必會聽我的。」
&沒事,你勸勸吧。能勸得了就勸,勸不了也是沒辦法。」老師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雖然憂心,但是並沒有太過難過。
到了周六,何亭亭先和李真真去找王雅梅,見王雅梅不在家,便和李真真分別,出發去找周有蘭。
249 豁出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