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想問這麼快的,按照他的計劃,他希望寵着女兒,讓她快快樂樂到十八歲,過完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和少年時代,成年之後再決定以後做什麼。
可是何亭亭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特殊的經歷讓她身上自然而然地多了一種責任感,她總是企圖做些什麼並且希望成功,同時,她在某些方面又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方面加起來,何學覺得,讓她提前確定自己將來要做什麼會好一些。
何亭亭聽了這話,想了想,「爸爸,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但是我想有權有勢還有很多錢,成為人上人,甚至,可以翻雲覆雨。」
上輩子爸爸說過,沈紅顏和楊友東都是香江有名的實業家,回到內地之後舉足輕重。所以她覺得,自己也要成為人上人,舉手投足之間能夠翻雲覆雨,這樣才能和那兩人對抗,甚至打敗他們。
這些話她一直藏在心裏,從來不說,此刻提起,是因為何學問了。
何學一怔,「亭亭,你別忘了,你有爸爸媽媽,還有三個哥哥呢。」
女孩子自立自強很好,可是如果像男人一樣精明厲害,充滿攻擊型和掠奪性,那將會失去很多東西。他從來沒有看輕女性,但是社會決定了很多事,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過得順遂一些,不要因為太厲害而被男人傷害。
何亭亭聽了,點點頭,「我知道啊。」說完一笑,認真地說道,「可是我也想保護你們呢。」
何學聽了一怔,心裏發軟,接着又冷硬起來。
即使他總是影響她,想讓她慢點長大,可她到底還是深深地記住了上輩子的不幸,並且深受影響。
當她長大,當她懂事,當她漸漸明白金錢和權勢帶來的巨大好處之後,當她明白她慢慢地變得有能力之後,她下意識地追逐着這些東西,企圖拿到手,當做自己的利器,劍指敵手。
何學吸了口氣,看向何亭亭,「那這樣吧,我們分工合作,爸爸和三個哥哥負責權勢,亭亭和媽媽負責掙錢,奶奶負責花錢,亭亭覺得怎樣?」
他不能讓女兒的人生被仇恨左右,他要讓她正常地長大,享受上輩子無法享受的肆意飛揚的青春少年時代,讓她把報仇當做是坐擁許多東西時閒極無聊間的一次遊戲。
何亭亭見何學語氣柔和,但是有股不容反駁的氣勢,便點了點頭,「好。我聽爸爸的。」
她上輩子躺着的時候就一直想,如果可以重新開始,她一定好好地聽爸爸的話。
現在重新開始了,她就堅持着,要聽爸爸的話。
至於沈紅顏和楊友東,她看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明白只要她的錢足夠多,很多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何學點點頭,認真地看向何亭亭,語重心長,「亭亭,你要記住,你是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為自己的人生而成長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影響你享受成長過程中本該經歷和體驗的一切美好。」
仇固然要報,但是不能讓仇恨影響了自己的人生。畢竟人的一生太短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是人一生中最為珍貴的階段,他希望女兒能夠好好享受。
事實上,女兒因為缺少人生閱歷而顯得天真,他是很慶幸的。因為童年時代和少年時代的純真和懵懂,是無價之寶,無人買得起,可是又讓無數人做夢都想回腳重走一遍。
何亭亭發表了兩篇小說的事,何家並沒有故意隱瞞,加上沈家村有很多男孩女孩在紫竹中學讀書,只一個晚上,整個沈家村就都知道,何亭亭是個秀外慧中的才女,她才十一歲就發表了兩篇小說!
對沈家村的人來說,這種震撼是巨大的,無言用語言描述的。
同村的藍大器是個教書先生,他在城裏捧鐵飯碗,是很吃香的工作,可是他那麼厲害,都沒能發表小說,同村的沈紅惠是個大學生,當初上大學是放過鞭炮慶祝的,畢業之後在省會羊城做教師,可是她也沒能發表。
這麼厲害的兩個人沒有發表小說,但是何亭亭卻發表了,何亭亭多厲害啊!
至於何玄青,他是何學的兒子,是男孩子,本來就該很厲害的,不能當做普通人來看。
其實不僅沈家村,整個鎮上都在轟動熱烈地討論着何亭亭。
何亭亭本身就是個名人,總是被鎮上的人放在嘴邊討論的
160我想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