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周六,何亭亭跟李真真學跳舞。
隔了三十多年,何亭亭對這個舞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等於重頭再學,艱難勁兒可想而知。
何亭亭舞蹈天賦並不如何,所以學得很慢,很痛苦,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喊苦喊累。
作為小老師的李真真是個十分善良的小姑娘,她不厭其煩地教了何亭亭一遍又一遍,十分耐心。
王雅梅也興趣勃勃地來幫忙教何亭亭,她這時還是個九歲的小姑娘,瘦瘦的,一張小臉很是清秀,臉上常常帶着笑容,看起來很叫人喜歡,一點也看不出上輩子李真真說的「白眼狼」的感覺。
何亭亭原本對她沒有好感的,可是只是一個早上的相處,她就覺得王雅梅真不是個壞人。
「好了,真真你歇一會兒,現在輪到我教亭亭。」王雅梅看到李真真滿頭大汗,便自告奮勇上前說道。
李真真擦了一把汗,笑着說道,「我不累,不過你來教吧,我在旁邊看着。」
王雅梅跳舞跳得比李真真還好,她小身子瘦瘦的,手腳很柔軟,跳起來舞姿妙曼、婀娜多姿,可惜何亭亭和李真真都不懂這些,只覺得她跳得很好看。
有會跳舞的王雅梅帶着,何亭亭學得很快,李真真見了在旁不住地鼓掌。
「好了,學得差不多了,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亭亭再跟着我們一起跳跳,明天繼續練練,估計就能學會了。」李真真笑着跑過來,把何亭亭帶來的櫻桃遞給何亭亭和王雅梅吃。
何亭亭舒了口氣,接過櫻桃,「總算學得差不多了,我還以為要學好多天呢。」
她早上一開始跟李真真學,就覺得自己毫無舞蹈天賦,學得艱難。
「這舞步簡單,很快就能學會。」王雅梅接過櫻桃,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上打量,感嘆道,「真漂亮,比花還紅。」
櫻桃已經放了三天,此時看起來已經沒有最初的水靈靈了,可是在幾乎沒吃過水果的王雅梅心目中,這些櫻桃瑰麗無比。
「我剛——我剛拿回來的時候,還更好看呢。現在已經不新鮮了,吃起來也沒有之前的好吃。」何亭亭說完,催促拿着看的王雅梅,「吃啊,別看了。」
王雅梅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一個櫻桃放進口中,咬破一點點,慢慢品嘗着裏面的汁水和果肉。
「好好吃……」王雅梅嘆息着說道,這對她來說實在是難得的美味和體驗,讓她情不自禁地讚嘆出口。
李真真點點頭,「是啊,真的好吃。快點,我們趕緊吃。」她說着,將第二個櫻桃放進口中。
何亭亭也吃得飛快,很快把第二個櫻桃吃完了。
「王雅梅,你為什麼不吃了?」李真真吃完第二個,見王雅梅含着第一個櫻桃的核不住地砸吧着嘴,忍不住問道。
王雅梅搖搖頭,「我把這兩個帶回去給我四個妹妹嘗嘗,讓她們也嘗嘗鮮。這東西我們南方沒有,很難得呢。」
李真真一聽,便把想放入口中的第三個櫻桃遞給王雅梅,「那我把這個也給你吧。」
何亭亭聽了,也把自己剩下的那個櫻桃遞給王雅梅,「我這個也給你。你有四個妹妹,我們這裏加起來剛好是四個櫻桃,一人一個。」
「謝謝你們。」王雅梅高興地笑起來,小心翼翼地把櫻桃放在手掌心,像放什麼珍寶似的。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來,一個女人潑辣的聲音響起,「王雅梅你這該死的賠錢貨,你不洗衣服,跑來這裏玩什麼?」
何亭亭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看。
王雅梅連忙把雙手放到身後,看向那女人,「媽,我已經洗了,也晾好了。」
「那豬草呢?豬草你找了嗎?一個死丫頭片子,天天就知道吃,一點也不想着幹活。」女人一邊走過來,一邊噼里啪啦地罵起來。
王雅梅委屈地說道,「豬草我昨晚就割了很多回來,夠今天一天和明天早上了。」
她從李真真那裏知道今天要教何亭亭跳舞,昨晚便摸黑割了很多豬草,今天早上更是一大早就起來洗衣服。她把家裏的活都幹了,就是希望空出時間和小夥伴一起玩。
王雅梅母親方秀蘭此時已經來到三人跟前,聞言一巴掌拍在王雅梅身上,「那你不會多割點,把
056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