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位機靈的同伴將話說完,司南冷冷一笑,突然開口道:「不!我看她一人孤零零的坐着,只是好心問她需要什麼幫助。」
那青年立馬口風一轉,高聲道:「好哇!司南大少好心幫助你,不懂感恩圖報就罷了,畢竟大少也沒期望得到你可憐的感謝。可也不能狼心狗肺反咬一口吧?怎麼着?抽抽泣泣的裝可憐想訛人?」
康小妹哭道:「我哪有?明明、明明是他、是他……」
那青年嗤笑道:「怎樣?難道想說大少意圖對你不軌?哈哈!真好笑,知道大少是什麼人嗎?你一個乾癟癟的瞎子有什麼讓大少動心的姿色?還是說,你一個看不見東西的瞎子,也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想盤纏我們司南大少?」
聽他左一句瞎子、右一句瞎子地數落康小妹,莫小風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摸着下巴冷冷地打量他,琢磨着現在過去敲光那小子滿嘴的髒牙會不會被醫院趕出去?
畢竟,他帶着康小妹是來看病的。若是一時衝動因小失大,可有些不划算:「還是等給小妹看完病,再來找他,只要認下他這張醜臉,總有辦法找得到。到時,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那青年說話實在太難聽,康小妹瘦弱身體擺子似的顫抖起來。她長這麼大,因為很少離開家門,見的人少,更沒與他人發生過爭吵,還從沒聽過這麼難聽的話,只感無限委屈,珍珠般的淚珠兒撲簌簌地往下落。
莫小風不說話,那青年的氣焰愈加高漲起來,雖然圍觀的人們多有對西裝青年幾人不滿者,但顧忌西裝青年一身高級名牌,氣度非凡,顯是出身名門。自己這些普通平民不大惹得起,所以都敢怒不敢言,只是有些同情地看着莫小風與康小妹。
康小妹大眼睛裏噙着淚,道:「小風哥!我們走吧!」本來高高興興地與莫小風一起出來,女兒家小小的心思里充滿了歡愉,沒想到遇上這檔子事,雖然知道莫小風打架頂頂厲害,可她不願讓他為她與人爭鬥。
莫小風道:「好!我們走。」
他伸手搭上康小妹肩膀時,才察覺女孩兒身體的瑟瑟發抖,再看她臉色,原本就有些蒼白的小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小手異常的冰涼。
這一發現讓他苦苦壓制的怒火瞬間爆發:「管他嗎的,大不了換家醫院給小妹看眼睛。」
恰此時,那個剛剛說話的青年好死不死的攔了出來,乜着康小妹道:「怎麼着,小瞎子,想走?沒那麼容易……」
指向少婦,唾沫飛濺道:「你夥同這賤.婦無故誣賴我們司南大少,話不說清楚就想走?趕緊磕頭認錯,否則……」
「啪……哐當!」他話未說完,就像條爛布袋般狠狠地撞到一排等候椅上,由於用力太猛,面骨都有些變形,濃稠的鮮血從腦袋撞開的一個窟窿上「波波波」地流出,瞬間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磕你嗎的頭,你他嗎才是瞎子,你嗎才是賤.貨。」
莫小風緩緩地收回扇出去的手掌,瞟了他一眼。
半眯着眼睛盯向因為事發突然而顯得有些驚愕的司南,道:「你他嗎給我乖乖等着,小爺一會兒下來和你算賬。」一事不煩二主,如果可能,他還想在醫院趕人之前,試試能否先找醫生給康小妹檢查眼睛開藥。
剛才他揮手扇飛說話青年的動作實在太快,等他這句話說完時,人們才反應過來,看着斜搭在等候椅上手腳無意識地抽搐的青年,頓時炸開了鍋。
大喊「殺人」者有之,呼喚醫生者有之,更多的,則是飛快地逃離這是非之地。像是一隻只沒頭的蒼蠅,亂碰亂撞。
就在人群慌動之時,十幾道矯健的身影飛快地穿插進來,擋在莫小風與司南之間,一水兒佩戴內置通訊、全天候自動光感、紅外追蹤等功能的準軍事戰術眼鏡,身穿高強度纖維迷彩作訓服,每人大腿根部與腰間都各配有一把手槍,虎視眈眈地注視莫小風。
這是,保鏢?怪不得這小子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有這麼多打手保護。
一看到手槍,雖然他們都沒拔出來,莫小風的身體便開始微微顫抖,這是他對武器天然恐懼的一種表現。
他一直的信條是:同這些身負槍械的人,能不正面衝突就不起衝突。
在寒冰星時,蜘蛛曾無數次說過,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