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簡直懵了,這二十餘年來,段正淳對他一直慈愛有加,現在多出來一個莫須有的父親,真的讓他接受不了。
他怎麼忍心去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為父?何況這個段延慶惡貫滿盈,讓他認賊為父,更是萬萬不可。
「段公子,在下是不會騙你的。」葉凡搖搖頭看着段譽,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脖子上就有一塊小金牌,上面刻着你的生辰八字。段延慶確實是你的父親,唉!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說你能與木婉清相愛的原因,在你們大理,堂兄妹之間婚配,其實並不奇怪。」
段譽一愣,隨即哆嗦着把脖子上的小金牌解了下來,眾人定眼望去,一面刻着「長命百歲」四字,另一面,刻着一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段延慶看到「保定二年」這幾個字,心中一凜:「保定二年?我就在這一年de二月間身受重傷,來到天龍寺外。啊喲!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剛剛相距十個月,難道十月懷胎,他……他……他竟然便是我的兒子?」
他臉上受過幾處沉重刀傷,筋絡已斷,種種驚駭詫異之情,均無所現,但一瞬之間竟變得無半分血色,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回頭去看段夫人時,只見刀白鳳緩緩點了點間,低聲說道:「冤孽,冤孽啊!」
段延慶一生從未有過室家之樂,驀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個自己的親生兒子,實是難以形容,只覺世上什麼名利尊榮,帝王基地,都萬萬不及有一個兒子的尊貴,當真是驚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當的一聲,手中鋼杖掉在地下。
「哈哈!我當初原以為婉妹不是我爹的女兒,沒想到,居然是我並非親生的,哈哈哈……」段譽一時間難以忍受這樣的打擊,不由得癲狂大笑,瘋狂的跑了出去。
「段郎!」木婉清看着段譽的模樣,心下擔憂,跟了上去。
「哈哈哈!人生如夢,造化弄人啊」段延慶忍不住仰天大笑,多年執着的仇恨,一旦散去,竟然是頓悟了,對着葉凡行了一禮,道:「多謝先生為我指點迷津,我段延慶惡貫滿盈,對不起天下,從即日起我將遁入空門,了此殘生,告辭了!」
撂下這句話,他便拄着一對鐵拐離開了,從此江湖上少了一個大惡人,而多了一個有道高僧。
「放下屠刀,立地成拂!你能這樣想也不枉我點化了你一番。」葉凡看着他的身影,輕輕說道。
雖然他也不恥於段延慶的為人,可是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再說前世金庸的小說上,雖然說段延慶是惡貫滿盈,可是葉凡翻遍全書也沒有看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最後殺岳老三那一段比較殘忍一點。
在之前的珍瓏棋局上他幫助虛竹,反而看出來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只不過這些都被他深深的掩蓋在了大惡人的名頭之下,曾經的大理皇儲,為了復國報仇,甘願背負天下人的唾棄和咒罵,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要說他是天下第一大惡人,倒不如說他是天下第一的可憐人。
轉眼之間四大惡人,一死一走,現場只剩下那葉二娘和岳老三了。
只不過這葉二娘在才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被斬斷右臂,廢了武功,不會在為惡江湖了。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凡用腳後跟想也知道為什麼,她無非是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罷了。
說是話,前世看小說的時候每次讀到葉二娘出場,她都懷抱一個孩子。她搶別人的孩子來玩,玩後再弄死,「便似常人在菜市購買雞鴨魚羊、揀精揀肥一般」,讀之讓人不寒而慄。人性之醜惡到如此地步,真是駭人聽聞。
葉二娘殺了多少小孩?或許已經沒有人可以統計出這個大數目了,只能遺憾的表示這些可憐的孩子就這樣地離開人世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令人同情的女人,但恰恰她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因為自己的不幸運,讓多少家庭變成了悲劇,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葉凡是極其討厭她的。
就像前世的朋友圈瘋傳的一樣「所有販賣兒童者一律死刑!不求點讚、只求擴散!」
「葉二娘你一生作惡太多,我是不會幫你的。」葉凡最終還是搖搖頭道。
不是他心狠,而是對這樣一個人他實在是非好感。
「求
第42章無惡不作葉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