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這是何意?」
周望被嚴老將軍罵的也有了幾分火氣,全素來溫和在滿京城的官員當中脾氣好是出了名的,可嚴老將軍軍伍出身,罵人的時候什麼粗魯的話都說得出口,周望碰到嚴老將軍就真真是秀才遇到兵,不只說不出理兒來,且連一句話都回不了口,因此,在嚴老將軍罵完後,他是真的火氣大升。
「何意?」嚴老將軍冷笑一聲還未說話,周望便站起身道:「周嚴兩家早就訂下兒女親事,眼瞧着這親就要結下了,可老將軍家的孫女卻不明不白被人佔了便宜,我們周家還未說什麼,怎麼老將軍反倒是非不分責罵於人呢。」
周望若不說嚴宛秀被人佔了便宜還好,一說這話,嚴老將軍真是恨不得將周望一腳踢出家門,他恨恨的一拍桌子:「周望,收起你們酸腐文人那一套來,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什麼三從四德的,老夫最是瞧不慣的,我孫女掉到池子裏就不該人救?就得瞧着她活活淹死不成?什麼叫被人佔了便宜?不過是義忠侯世子仗義救了我孫女罷了,兩個孩子清清白白怎麼到了你們嘴裏就成了這麼腌臢之事,我嚴家素來行事大氣,有什麼說什麼,我不覺得我孫女怎麼着了,你要是真覺得這是短處,這親事不結也罷。」
周望被嚴老將軍給說的一時答不上話來,若是嚴家藏着掖着,他說不得還能拿着這事拿捏一番,可嚴老將軍大大方方的講了出來,且認為這沒什麼,難道他還能硬揪着不放?
嚴老將軍瞧周望的樣子。不由更是冷笑起來:「我嚴家人一沒偷二沒搶,就是我孫女有什麼的你們直言便是了,怎麼背後陰人,你家小子竟指使人到我嚴家門口大罵,妄圖敗壞我嚴家門風,周望,你們安的什麼心?」
「什麼?」周望這次是徹底的傻眼了:「我家勤兒這幾天可沒出過門。哪裏能指使人……」
「是。你家小子沒指使人,可是,你家小子養了外室你不會不清楚吧。」嚴老將軍起身走到周望跟前:「周望。咱們結交了這麼多年,你什麼性子我能不知,最是迂腐不過的,且你家內宅如何你怕也從沒理會過吧。你家小子那外室可養了許多年了,如今怕不曉得多少人已經知道。偏你還蒙在鼓裏呢。」
「不可能,不可能。」周望根本不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勤兒性子隨我,最是周正的。絕不可能養外室,老將軍,您可不要污賴好人。」
「哼!」嚴老將軍哼了一聲。拍了拍手:「將人帶進來吧。」
隨後不多時嚴一嚴二就提着魯大錘進了門,將人往地上一扔。嚴老將軍一雙虎目瞪着魯大錘,目光凌厲,滿身的威嚴,那征戰沙場斬殺千萬人的濃重殺氣散發出來,壓的魯大錘險些嚇到昏死過去。
「老,老將軍,小,小的見過,見過您老,人家。」魯大錘戰戰兢兢想要起身行禮,可腿軟的一丁點都站不起來。
「罷。」嚴老將軍右手一擺:「你跟周大人講講,是哪個指使你到我家門口罵人的。」
魯大錘到了如今這一步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只得小聲講道:「是,是苗家娘子,她,她說她與周家公子情投意合,不願意叫嚴大娘子這等行為敗壞之人污了周家門風。」
周望一聽這話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氣的臉色慘白,額上青筋暴起:「苗,苗家娘子?」…
他回想好久才想起這苗家娘子是誰,趕緊跟嚴老將軍解釋:「老將軍,這苗娘子並非勤兒養的外室,而是勤兒好友的妹子,因她無有親人,勤兒才會關照一二,只是沒想到她竟有這等野心,實在是……」
不等周望說完,嚴老將軍一擺手:「怎的不是你家小子的外室了,都跟你家小子行過周公之禮了,我說周望,你這話騙騙別人,可騙不了老夫,好友之妹?你家小子照顧友人之妹都照顧到床上去了,還將人養的非但不知感恩,反而這樣詆毀你家未過門的媳婦,就你家小子這樣的品行,叫我如何能放心將孫女嫁到你家。」
「這……」
周望確實不知道周勤已經和苗家娘子如何如何了,今日一聽心頭火大,直氣的恨不能回去立時問了周勤,可他又不願意失了嚴家這門親事,只得按下性子解釋:「勤兒也是年紀小一時糊塗,想來是那苗娘子勾引勤兒的,老將軍也知勤兒血氣方剛的……且等我回去問過此事,必然給老將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