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大奶奶請安。」
嚴承悅抱着丹陽公主才坐到涼亭中,李鸞兒正叫丫頭去拿些吃食與丹陽公主,不想馬小丫快步走了過來,一進涼亭便施起禮來。
如今馬小丫專管着李鸞兒賠嫁的幾個鋪子,平時倒是挺忙,這種時候難得有時間過來請安,李鸞兒看了她也覺稀奇:「倒是稀客呢,你怎這時候來了?」
馬小丫笑了笑:「大奶奶許是忘了吧,奴如今可是萬之其家的,大爺不是叫奴當家的打聽厲家的事麼,正巧打聽了,奴也正巧想大奶奶了,便接了這差事過來給大奶奶講講,也順道請個安。」
「倒也難得了。」李鸞兒笑着叫馬小丫坐下,馬小丫順勢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聽李鸞兒笑道:「倒真是許外沒見你了,如今日子過的可還好?」
「好着呢。」馬小丫一臉的笑:「奴可是大奶奶帶來的,誰敢給奴沒臉。」
說到這裏,李鸞兒才問:「剛我只是叫人打聽,全也沒瞧清楚,竟不知道是你當家的去打聽的,如何,厲家到底是怎麼回子事。」
馬小丫笑着說道:「那厲進士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明明家裏有夫人,可中了進士偏生遇見了汪家小娘子,瞧着汪小娘子長的好家裏又有錢,便拋棄糟糠之妻,寫了休書與他夫人,卻不料他那夫人也是個烈性的,拿了休書不依不饒千里迢迢的到了京城,尋了好些時日才尋得厲進士的住處,待找上門來一問知厲進士馬上要娶妻,這便鬧將起來。」
這會兒小丫頭已經擺了滿滿一圓桌的小吃,嚴承悅正耐心的餵丹陽公主吃東西,聽得此言冷笑一聲:「姓厲的該慶幸沒娶到你家大奶奶這樣的人物,孫氏也不過是鬧騰一場,若是你家大奶奶直接拿刀砍了他。」
「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人惱火,真真不值得。」李鸞兒卻是笑了,拿了一塊點心餵丹陽吃着。又叫丫頭將煮的果茶拿來給丹陽喝:「砍了他才真便宜了他呢,要是我,直接弄的他罷官免職,叫他一輩子窮困潦倒永世不得翻身才最是解氣不過的。」
說到這處。李鸞兒叫過自家四個小子來,一個個點着道:「我雖是個女人,可你們到底是我兒子,我便也不說什麼男人女人,只跟你們說一句話。你們都給我記清了,這輩子都不許忘。」
雖然辰逸兄弟四個淘氣,可李鸞兒當真正經吩咐他們什麼話的時候倒也算是認真聽話,這時候一見李鸞兒滿臉鄭重,立時站定了同時應聲:「娘親請說。」
李鸞兒繃緊了麵皮道:「我早先曾見過一位長輩,這位長輩是極聰明的一個人,他曾教導他的兒孫這樣的話,如今我也拿來教導你們,以後你們長大了,不管長成棟樑之才還是紈絝子弟。或者花心公子,都不許忘了,你們若是愛色,便只愛色,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都要尋那等長的好卻沒什麼心計的,用我的話來說便是胸大無腦花瓶女,如此,你愛納幾個美妾便納上幾個,不用擔心後院起火殃及你,但是。你們若是看中那等聰慧女子,只記住一句話,若娶了聰慧女子必得認認真真對她,絕不可二心。否則便是禍家之源。」
嚴承悅聽了這話也滿臉慎重:「你們娘親說的極是,你們如今雖是不懂,但得把這話記在心中,時時處處謹記不能忘卻。」
辰逸四兄弟很不理解這是為什麼,不過卻也記下了。
丹陽公主歪頭看了李鸞兒半晌,喝完手中的水果茶。拍手笑着:「姨母,我要吃桂花糕。」
李鸞兒笑道:「好,好,姨母叫人給你拿去。」
才叫小丫頭去拿,便見一個丫頭出了涼亭抬頭望天,口中驚道:「咦,怎的掉雨點了?」
丹陽一聽立時急了,跑出去伸手在空中捧着,一會兒功夫苦喪着臉去尋辰迅:「迅表哥,我是信人,認賭服輸,明兒我就叫人將玉佩給你送來。」
辰迅一聽立時笑開了:「記得是那塊和田玉的,可不要那塊碧玉的。」
丹陽歪了嘴:「我記得呢。」
李鸞兒也顧不得給丹陽拿桂花糕,趕緊拿人架了馬車,她親自送丹陽回宮。
好話賴話說盡,李鸞兒終是將丹陽送入宮中,把她交給才要進宮門的於希,李鸞兒急匆匆趕回去,才回家還沒坐穩大雨就已經下了起來。
只說丹陽公主跟着於希回了宮,於希要送她去永信宮,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