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悅這番話一出口,李爸李媽登時高興起來。
原他們是真怕嚴承悅門第太高小瞧了李鸞兒,如今聽他這話分明就是將姿態放的很低,完全是以小輩身份登門,其間敬重之意也很明顯,又怎會不歡喜。
李鸞兒白了嚴承悅一眼,心說他這張嘴越發的厲害,哄起人來真能叫人迷了心去,若是有心,說不定能哄着別人替他賣命還感激不盡呢。
嚴承悅對李鸞兒笑了笑,回頭對李媽道:「伯母,鸞兒還在怨我呢,您也幫我說句話。」
李媽樂呵呵的笑着:「鸞兒,承悅是個好孩子,媽一瞧就喜歡的很,你可不許再怨他了,你年紀小不知道,那些大家族裏有許多的不得已,承悅怕是真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才沒有聯繫你,你要是再生氣就真辜負他了。」
李鸞兒哪裏會生氣,她和嚴承悅隔世再見,兩口子恨不得日日在一起呢,立時順着李媽的話道:「我也沒生氣啊,我要是生氣,哪裏還會帶他來咱們家。」
「這就好,這就好。」李媽笑的臉上都成一朵花了,白了李爸一眼:「你也說句話啊。」
李爸咳了一聲:「兩個孩子沒意見就好,我能說什麼。」
李媽一陣無語,過後起身對嚴承悅道:「承悅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今兒我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咱們一起吃頓午飯。」
嚴承悅趕緊起身:「伯母,要不要我打個下手?」
李媽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哪裏有叫客人下廚的理兒,你坐着陪你伯父聊會兒天,我一會兒就做得了。」
說完話,李媽進廚房不提,李爸看了嚴承悅一眼:「會下棋麼?」
嚴承悅笑道:「會,伯父要下什麼棋?」
「圍棋。」李爸說着話將他的寶貝棋盤棋子拿出來擺好,和嚴承悅對坐下起棋來。
李鸞兒在旁邊瞧的都快掉下汗來了。實在是李爸的棋藝太差了,整個一臭棋簍子,而嚴承悅棋藝太過高超,前世的時候李鸞兒和嚴承悅過了一輩子又如何不知。瞧着嚴承悅想辦法給李爸放水,叫李爸贏他,卻又不能輸的太慘,實在是絞盡了腦汁的,李鸞兒都替他累得慌。
一盤棋下完。嚴承悅笑着說:「伯父棋藝高超,我自愧不如。」
嚴爸摘下眼鏡又看了嚴承悅一眼:「你很好。」
李鸞兒瞬間明白了,嚴爸是借下棋來考察嚴承悅的人品,嚴爸雖然棋藝不咋滴,可欣賞水平還是有的,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棋藝如何,嚴承悅的棋藝如何?自然也知道嚴承悅如何的想盡辦法讓他,能做到嚴承悅這一步真是不容易,若不是真對李鸞兒愛到了極致,又怎會如此。
隨後又想到原身帶那個姓錢的初次登門。李爸也和他下了一盤棋,當時姓錢的毫不客氣的贏了李爸,過後李爸就有些不滿意,想叫原身和姓錢的分手,只是原身對姓錢的愛的太過盲目,說什麼都不同意,李爸沒法子就不再提了。
如今看來,父母之愛子女真是為計深遠,處處替子女打算,時時替子女着想。只是子女不明白父母的苦心,有時候甚至嫌棄父母多事,實在太過不應該了。
李鸞兒笑着瞅了嚴承悅一眼,嚴承悅又怎會不明白她的想法。對李爸一笑:「伯父過獎了。」
這時候李媽在廚房叫了一聲:「鸞兒,過來幫我拿菜。」
李鸞兒答應一聲跑去廚房幫忙,李爸則對嚴承悅道:「我知道嚴家高門世家,怕對兒媳婦的人選是極為挑剔的,原來不看好你和鸞兒,今天見了你。我倒是不再憂心了,鸞兒這孩子看着似是溫順的,其實性子倔的很,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既然認準了你,我們做父母的就只有祝福了,今天我在這裏請求你,請你一定要認真的對待鸞兒,不說對她多好,請別欺瞞她。」
「好。」嚴承悅認真的點頭答應下來:「旁的我不說了,我會盡我所能對待她。」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再不說李鸞兒,而是談到別的事情,李爸做了半輩子的生意,也算是見多識廣的,有些事情上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嚴承悅兩輩子加起來一百多歲,自然也是很有智慧的一個人,說着說着便大有知已之意。
待到吃飯的時候,李爸對着李鸞兒讚許嚴承悅:「承悅很好,年輕裏邊的翹楚,以後你要和他好好的,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