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侍衛長殺死副壇主,淺魔壇損失了一部分人馬,段嫣和江心月出手又幹掉了部分魔修。
兩次消耗,淺魔壇元氣大傷。
只有當地的村民,對這些變化毫不知情,依然將這裏封為聖地。
按照千魔宗的規矩,段嫣和江心月,一個晉升為副壇主,另一個晉升為侍衛長。
空出來的「副侍衛長」一職,顯得尤為醒目。
所有人都想知道,哪個幸運兒成了副侍衛長。
侍衛長身邊的魔修躍躍欲試,他們和侍衛長一起經歷了昨夜的驚魂一夜,忠心耿耿,副侍衛長,想必要從他們身邊挑一個出來。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是新上任的副侍衛長。
段嫣這個冒牌貨副壇主,並沒有賣關子的打算,當天下午,他便公佈了新上任的副侍衛長。
諸人譁然,竟然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
王薔。
魔修們議論紛紛。
「王薔,誰啊?」
「怎麼從來沒有聽過王薔這個名字?」
「誰是王薔?」
整個淺魔壇的魔修都瘋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前侍衛長,現在的副壇主,竟然選了一個名不見經傳,誰也不認識的傢伙,擔任淺魔壇的副侍衛長。
想到他們要在這樣的人手底下,所有的魔修心中情不自禁湧出一絲暴戾——
這個王薔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憑什麼成了率領他們的副侍衛長。
王薔自己也是懵的。
昨天晚上,一直威脅他們的周哥死了,副侍衛長殺了副壇主,副侍衛長也死了。
自己什麼都沒做,成了新的副侍衛長。
他們這些非蜀地的魔修,無論是來自江南越國,還是來自北地燕國,到了蜀地,一律被稱為「北狗」。
在千魔宗,一直是最底層的存在。
侍衛長,不,副壇主為什麼會讓他當副侍衛長?
莫非是想試探他?
可,殺死一個低階魔修,可比殺死一個副侍衛長容易多了。
難道,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王薔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天寶已經死了,自己難道也要步天寶的後塵?
不,絕不!
思來想去,王薔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法子。
他要禍水東引!
當天晚上,一直在淺魔壇低調透明的王薔,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偷偷來到後山,驅散了後山的侍衛,將地牢裏關着的犯人全部放了出來。
自己偷偷地跑了。
跑了……
後山關着那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逃走,不過僅僅逃走一部分,也足夠這些魔修喝一壺。
一夜之間,淺魔壇出動了數十位魔修,滿山追人,但關在這裏的人,無論是魔修還是道修,哪有一個是好解決的,人不僅沒有追到,反而還損失了半數的人馬。
段嫣、江心月望着空了三分之一的地牢,湧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萬萬想不到,他們兩個策劃了那麼長時間,又是擔驚受怕,又是從長計議,竟然比不上一個低階魔修驚恐之下做出的決定。
段嫣苦笑,「我們就是顧慮太多了。」
「如此多的大規模越獄,怕是要驚動千魔宗的總壇。」江心月望着後山,淡淡地說道。
後上地牢裏,那麼多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修士,怕就算他們想要營救他們,他們也無法跟得上他們逃跑的步伐,關了太長時間,鬥志都磨平了,出去之後,怕也是一條行屍走肉。
「現在要怎麼辦?」
段嫣看着亂鬨鬨的淺魔壇,內心是崩潰的,「要不,我們也跑?」
若還繼續留在這裏,千魔宗總壇來了人,屆時他們想走,怕也沒那麼容易。
江心月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他的人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現在還沒有來,當真是不靠譜的很。
如今局勢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計劃,他們繼續留在這裏,只能等待身份被戳穿,還不如離開此地,另想辦法。
「我們去地牢,將還能力氣與我們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