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好本事。」
被趙逸之稱為「小師叔」的冰山真人,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蜀山弟子,情不自禁看向自己的冰山男。
——師叔在何誰說話?
——不知道。
一眾人蜀山弟子面面相覷。
他們全然忽視了站在南宮琉璃不遠地方的僧人迦澤。
一眾蜀山弟子順着師叔的目光,努力尋找,終於,費力地找到了迦澤所在的地方。
倒吸一口氣。
艹屮艸芔茻,那裏竟然還站着一個人!
還是一個修為不低的佛修。
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麼一個大活人杵在哪裏,他們竟然誰也沒有發現?!
迦澤原本緋紅的臉頰,剛剛顏色有所褪去,見到這麼多人看向自己,再次爆紅。
「見過,見過各位施主……小僧,小僧廣仁寺,迦澤。」
迦澤結結巴巴說道。
「蜀山月觀潮。」冰山男淡淡說道。
話落,段嫣驟然抬頭,一直在咬牙切齒的南宮琉璃,亦將目光放在男人身上。
他是月觀潮?
五十九年前,上一屆瓊花會折花郎月觀潮?
按照瓊花會報名年齡的上限,月觀潮骨齡至多不會超過一百一十一歲。
如此年輕,究竟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擊金丹中期的?!
按照他現在的修行速度,不出意外,百年之內,他必結嬰。
骨齡不過二百的元嬰修士……
這,這還是人麼?
與此同時,來此秘境的蜀山弟子,也在心中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
潛意識裏告訴他們,這裏站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但他們的視覺,卻不由自主從小和尚身邊略過。
這是什麼功法,竟讓修煉者存在感如此稀薄。
就這麼一會兒,他們幾乎要從腦海里,將此人遺忘。
這,這還是人麼?
難得蜀山派弟子和段嫣、南宮琉璃有了同樣的認知。
「原來是,是月施主,小僧見過月施主,敢問,這是何地?月施主又見過何人?」迦澤雙手合十,模樣十分謙遜。
佛修與道修一樣,同樣有九重境界,類似修真者金丹期的境界,名元心。
佛修元心期比道修金丹期修行難度更高,功底也更加紮實,論修為,迦澤興許不如那月觀潮,若輪實戰能力,結局如何,尚不可知。
按理來說,迦澤既然擺出這樣的****,月觀潮怎麼也不應該太高冷。
可他偏偏不走尋常路。
「這是哪裏,又見過什麼人,我為何要告訴你?」月觀潮抱劍冷嗤,模樣十分冷淡。
蜀山弟子一愣,任誰也想不到,領隊的小師叔竟然如此冷淡,雖然他們與那血魔宗的南宮琉璃同行,但佛修肯定不會和魔修一路,月師叔何必得罪人。
迦澤素來好脾氣,並沒有因為月觀潮的一番話而變了臉色。
南宮琉璃卻有些不爽,他也不知道是腦袋哪裏抽掉了,竟然開口說道:「呵呵呵,不愧是修真第一宗門的蜀山派,區區一個金丹真人說話就如此狂妄,知道是金丹,不知道還以為你升天了呢。」
升天有兩種意思,一種是飛升,另一種是掛了。
南宮琉璃此言,分明是咒月觀潮早日掛掉。
蜀山弟子聽言紛紛變了臉色,南宮琉璃自己也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他竟然會替這小禿驢打抱不平。
莫非,是因為着小禿驢一路馱着自己,自己被馱出感情了?
哼哼,有可能,那小禿驢雖然和段嫣那妖女一塊禁錮了自己的修為,這一路倒是盡心盡力的保護他。
養只靈獸尚且能養出情感,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
呵呵呵,等我恢復了修為,一定給這小禿驢一個全屍。
南宮琉璃無比愉悅地想着,眼中閃爍着惡毒的光。
月觀潮聽到南宮琉璃地話,像是才看到他一般,冷冰冰地說道:「你是誰。」
「血魔宗,南宮琉璃。」
南宮琉璃仰頭,頗為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