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侄。」
樂茗聲音依然輕柔,但眼中的警示卻是毋庸置疑的。
他並非阻止段嫣,而是提醒段嫣,這裏到底是劍神谷的地盤,不要弄得對方太沒有臉。
段嫣接收到師伯的信號。
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醉醺醺的金丹真人。
段師弟這張臉,長得本來就是極好,這一笑更是傾國傾城,饒是先前已經見過多次,對於這張臉已經有了一定免疫力的諸位劍神谷大能,再次見到對方這驚心動魄的一笑,仍是倒吸一口氣。
離樂茗非常近的一位元嬰劍修,忍不住問道,「樂茗道君,跟在您身邊的築基弟子,可有狐族血統。」
純人族怎麼可能長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容貌,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樂茗聽言,哈哈大笑,「我這位師侄,可是純的不能再純的人族,他是我花師弟好友的兒子,不過祖上是否有狐族的血統,那就不好說了,居士若有興趣,待會可以親自問他,我這位師侄,脾氣是相當友善」
不知為何,詢問樂茗問題的劍修,總覺得對方這句「相當友善」透着幾分詭異,似乎不怎麼可信的樣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聲悽厲的叫聲響起。
諸位修士定眼一看,先前調戲段嫣,出言不遜的金丹修士,此時捂着自己的手腕,疼的齜牙咧嘴,那位被樂茗評價為「相當友善」的築基弟子,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笑容,舉着酒杯一飲而盡,月色下,宛若天神一般俊美。
「小子,你竟敢在劍神谷傷人!」
捂着手腕的金丹真人,惡狠狠地瞪着段嫣,他已經忘記明明是自己出言挑釁在先。<>
此時他周身劍氣縱橫,腰間的佩劍嗡鳴,眼看着就要拔劍相向。
不僅這位金丹真人不爽,四周其他劍修,也蹙眉不贊同地看向段嫣。
他們剛才也注意到了兩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自己的同門,似乎格外的失態,若非段嫣動作太快,他們怕是已經出手和稀泥。
他們出手和稀泥是一回事兒,段嫣在宴會上,堂而皇之的傷人是另一回事,對方就算是一坨屎,也是他們劍神谷的屎。
你一個小輩直接出手傷人,還在我們的地盤上,莫非是仗着自己長得好看目中無人?
覺得合歡派出一個折花郎就了不起了,竟然連我們劍神谷的人也不放在眼裏。
樂茗道君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先於劍神谷修士問道:
「段嫣,發生了什麼事?」
樂茗看着段嫣,老實說,他對自己這個師侄,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對方行事並不魯莽,不似會在這種場合,不分輕重傷人的。
段嫣倒也對得起樂茗的信任,他本人極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仙風道骨。
只見段嫣微微一笑,風度無邊的說道,「回師伯,諸位前輩的話,晚輩不小心,將這位金丹真人的手腕給握碎了。」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眾人譁然。
「什麼叫不小心,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
金丹真人瞪眼說道。<>
修真者雖然復原能力比普通人強百倍,但在沒有飛升前,都是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疼痛感,也於普通人別無二致,別以為修真者抗擊打能力強,皮糙肉厚就不知道疼。
事實上,大部分修士,都是忍着,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就像現在,金丹修士在沒有服用切斷疼痛感知的藥丸時,也是疼得齜牙咧嘴的,要不然,對方也不會直接在宴會上和段嫣撕破臉,想要打一架。
段嫣的聽言,淡淡一笑,「這位前輩,您可以讓在場任何一位前輩看一下,您的傷口沒有一絲一毫法力傷害過的痕跡,說來也是晚輩的不是,晚輩天生力大,年少時,因為無法控制身體的力量,所以一直窩在落霞山,不敢輕易下山,生怕傷到了花花草草和落霞山下的世俗中人,後來經過晚輩不屑的努力,終於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道,大概是晚輩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金丹真人和元嬰修士,內心十分緊張,以至於前輩靠近的時候,晚輩沒有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將前輩的骨頭握碎了。」
「這位前輩,晚輩真的不是故意的,晚輩段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