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丹陽宗不容許別派修士踏足的地方和無上洞,焦延壽帶段嫣轉遍了整個丹陽宗。
被丹陽宗掌門召見的顧林,林子軒還沒有回來,段嫣也不是很着急。
待焦延壽帶段嫣回到無上洞已是深夜。
兩人現身時,焦延壽幾名弟子正在院子裏打坐吐納。
蕭瑟的寒風吹得幾個人臉頰紅中泛紫,尤其是焦延壽最小的弟子,焦明月,凍得就像一個紅番茄。
他懸浮在半空,屁股就像坐上釘子一般,坐立難安,時不時看向自己的師兄和師姐。
顯然,年紀尚輕的焦明月,還不能適應北地夜晚,這種惡劣的天氣。
段嫣和焦延壽隱蔽身形,懸浮在半空中四個年輕人開始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也許段嫣打量的目光,過於露骨。
年長的愈勤睜開眼睛,他的目光筆直地望向段嫣和焦延壽所在的地方。
「什麼人?!」
說着手中金光一閃,一把泛着紅光的鏢刀出現在他的指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鏢刀。
鏢刀速度飛快,段嫣身邊的焦延壽瞬間變了臉色,「不可!」
卻見,年輕羸弱的年輕人,一個飛旋出現在人前。
他的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暈,襯托的肌膚更加白皙通透,似乎與身後白雪融合在一起。
焦延壽的弟子,齊刷刷地看向段嫣。
不,應該是他們眼中的顧城。
愈勤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的三個師弟師妹,眼中透出驚愕,最小的焦明月,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嘴巴里像是能塞下一個忌憚。
他們的震驚,並非因為段嫣本身。
而是……
他修長的手指,中指與食指之間,夾着的不是旁物,正是他們大師兄剛才擲出的飛鏢。
「大師兄,你的鏢!」
還不懂看臉色的焦明月終於反應過來,他驚訝地叫出聲。
一口冷風灌進他的口腔,少年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因為焦明月這句話,愈勤的臉色更加難看。
在師弟師妹面前,他擲出去的本命法寶,被一個修為和年齡,皆與他相當的年輕人接住,並夾在指中,還被小師弟在眾人面前,大喇喇地講了出來。
焦延壽的次徒和三徒,面面相覷。
除了震驚,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現在的心情。
一個先天不足,看起來隨時會掛掉的病秧子,在不藉助任何法寶的情況下,徒手接住了他們大師兄的本命法寶!
那是他們眼中,強大,無所不能的大師兄!
一瞬間,兩個弟子,都有一種毀三觀的感覺。
他們已經判斷不出,是大師兄太弱,還是這個年輕人,人不可貌相的強!
焦延壽也非常意外。
他雖然早已經看出,這個叫顧城的年輕人,實力非同小可。
作為金丹修士,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修為可以表示實力,但實力卻不等同修為!
有些修士,他修為並沒有那麼高,卻擁有越級與修為遠高於自己的修士,一戰的能力。
東洲大陸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劍神谷少谷主江心月,以及合歡派折花郎段嫣。
前者在修士交流會,僅以築基中期的修為,打敗了不知凡幾的金丹修士,後者就更加誇張了,以不足骨齡五十歲的稚齡,進階金丹後,又在數名西北赫赫有名的金丹修士與元嬰道君共同圍攻下,重傷數人後,安全脫身。
這兩個人充分說明,實力絕不完全等同於修為。
很顯然,這位來自南大陸,顧家的小公子,顧城也是這種情況。
不,他還是超出了焦延壽的預料。
他比自己預料之中的更加優秀。
焦延壽不了解顧城,但了解自己的徒弟,他的大弟子,愈勤絕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打敗的修士。
愈勤雖然甚少離開北地,並沒有多少歷練經驗,但焦延壽見過的年輕修士可不少,他這個大徒兒,絕對是同齡人不可多見的強者。
絕不是愈勤太弱。
只能說,擁有徒手接住自己徒兒本命靈鏢的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