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段嫣冒充戈曳,司馬文未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荀玠知道戈曳的存在,戈曳的小命,勢必要玩完。
可若荀玠將段嫣當成了戈曳,依照荀玠的個性,他同樣不會放過段嫣。
只有經歷過四百年前那次浩劫的人,才會知道,荀玠對於權利的渴望。
如今哪怕已經斗轉星移,合歡派也換了一個模樣,若荀玠知道,草藥門新一任門主,是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資質甚為平庸的人,怕是要瘋。
畢竟他失去了那麼多,也沒有得到的東西,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很隨意的到手了。
荀玠那種人,會放過草藥門的新任門主,才怪。
綜上所述,大侄子,你圖啥啊!
段嫣看出司馬文未內心的想法,忍不住說道:
「我猜出了他的身份,就有一種想要讓他不舒服的想法,弟子也知道,這樣很危險,但是看到他不高興,不舒坦,弟子就渾身舒坦,弟子現在還興奮着呢,因為弟子那人是被弟子趕跑的,唔,不對,那人是被師伯趕跑的,司馬師伯果然是人高馬大,十分強悍」
司馬文未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比喻?還不如不拍馬屁呢,油嘴滑舌,還不跟我進去!」
「好嘞!」
段嫣笑眯眯地說道。
司馬文未只覺得段嫣的笑容有些奇怪。
緊接着,他看到對方的身體開始虛化。
司馬文未大驚,「你這是怎麼了?!」
他本能想要伸手去抓段嫣,手掌卻從段嫣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師伯,我在長劍組等着看我師弟的比賽呢,就不跟你去曲樂組那邊了,您老慢慢看比賽啊!」
段嫣說完,身體徹底化為青煙,消失在空氣中。
司馬文未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小輩糊弄。
怪不得他剛才就覺得段嫣怪怪的。
段嫣並不喜歡遠身戰。
根據司馬文未從幾屆弟子排位戰觀察到的結果,段嫣是一個非常喜歡貼身戰的修士。
這一點不像是合歡派的弟子,倒像是的劍修宗門的弟子。
不過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喜歡近身戰和遠距離戰,是個人喜好和習慣問題,也沒什麼好說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段嫣不舉劍過來,而是驅趕離光。
因為自己面前這個段嫣,他壓根就不是本體,而是分身。
他也是無語了。
先前段嫣嚷嚷的聲音那麼大,竟然只是一個分身。
你特麼一個分身,就算被荀玠一柳條抽重了天靈蓋,也不過是受一丟丟的內傷,其他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先前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跟殺豬似得,弄得他以為那個桃花精追上來,要找段嫣的麻煩。
臭小子,害我白擔心一場!
司馬文未哭笑不得。
他倒也不覺得自己被師侄愚弄了一場,就是覺得段嫣這樣一貫穩重的弟子,也會給長輩開這種玩笑,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囧感,甚至衝散了剛才見到荀玠時,內心的震動。
荀玠飛行術卓絕。
他本來就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做到極致的人。
昔日在合歡,他就是落霞山公認的,最為優秀的弟子。
優秀到他作惡多端,本該抽去靈根,逐出師門,在眾人的求情下,變成了逐出師門。
如此一來,也掀開了合歡派四百年前,那次無限接近「滅頂之災」的浩劫。
不知道昔日那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已故掌門和荀道君,開一面的同門,臨死之前,會不會後悔他們昔日為荀玠求情的舉動。
誰能想到,他們放走的不是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而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中山狼」!
一個連親力親為,栽培自己的父親,也能坑的人,一個毫不留情,害自己昔日同門的人。
荀玠做過的事情,只能用毫無人性去形容。
更令人髮指的是,他至始至終,都不曾懺悔過。
他從來不認為,那是他的
第1114章 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