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的窄巷,高長歌回頭,他靜靜地看着身後空無一人的街道: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無人應答。
高長歌靜靜等待來人現身。
因為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笑聲響起,「哈哈哈,不愧是花容子的弟子,果然有一套。」
高長歌目中閃過一絲疑惑。須臾,一道青光,一個陌生的青年出現在高長歌的視線中。
月光下,他肌膚皎潔賽月,眸若星辰,薄唇微勾,嘴角掛着一絲邪邪的笑容。
這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
容顏之好,僅次於自己的師弟段嫣,或許可以和師父、上官師伯持平。
高長歌警惕地看着來人。
空空如也的手掌,一道紅光,一柄威風凜凜的紅纓槍,出現在高長歌的手中。
月光下,槍頭紅色的火蛇,似乎可以灼燒一切。
而他的主人,五官尚有些許稚氣的少年郎,冷冷地看着對面的男人,目光堅毅,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你是誰?」
高長歌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沒見過這個人,也不認識這個人。
但不知為何,卻覺得這人眉宇之間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應該像自己認識的某個人。
但究竟是誰,高長歌自己也記不得了。
「閣下深夜尾隨在下,究竟為何?」
高長歌冷冷地看着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
他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來者不善。
來人笑了,「不愧是花容子的弟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區區一個築基修為,竟然也敢參加交流會,論不自量力,你比你師父還要厲害。」
高長歌冷笑,「家師曾教導於我,背後不說人,不議人,君子慎言慎獨,閣下修為如何我不知曉,但涵養比起我師父,可是差得遠。」
高長歌不見得真的特別特別崇拜花容子。
但卻不見得願意看到別人說花容子的壞話。
撇下私人情感不提,這個時候,還是應該一致對外。
比如在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修士面前,維護自己師父的尊嚴。
「哈哈哈,小鬼頭,修為不怎麼樣,教訓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師父難道就不說人了,你師父就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的名字?」
來人負手,倨傲地看着高長歌。
似乎篤定花容子一定在某個時候,提過自己的名字。
「呵呵。」
高長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不說拉倒,誰特麼給你玩踩踩踩。
就在這時,男人的手突然暴長,如巨蟒一般,沖向高長歌。
高長歌剛要拿出紅纓槍抵抗,身前卻突然閃過一道金光,一個清秀的面容出現在高長歌的視線中。
不是別人,正是易容之後的段嫣。
高長歌大驚失色,「你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回去!」
這個陌生的男人,雖然連靈壓都沒有釋放,可剛才就那一招,高長歌便感覺到一種澎湃的,排山倒海的壓力,那是之前在面對薩加爾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此人的修為,一定在薩加爾之上,極有可能是一個元嬰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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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段嫣是金丹修士,且自己也戰勝過許多金丹修士,但高長歌清楚地知道,在非常厲害的元嬰修士面前,就是十個金丹聯手,也不見得是對方的對手。
這個陌生男人,絕不是元嬰修士中的菜雞。
他和段嫣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這一刻,高長歌腦中划過許多念頭,亂七八糟的,他根本抓不住。
卻有一個念頭,讓高長歌死死地記在心裏。
段嫣不能死!
高長歌從未像這一刻般堅定過,段嫣絕不可以死。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又見荀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