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也知道,凡是都要講究個證據。
自己無憑無據,張嘴就來,肯定是不成的。
更何況,萬一他冤枉了這個叫迦澤的佛修,豈不是給自家段叔叔憑白斷了一條路。
鷹哥想了想,決定還是暗中觀察為好。
在鷹哥暗中琢磨迦澤的時候。
司馬文未和百鳥歸一,已經和迦澤聊了好久了。
拋去迦澤的身份真假不提,眼前這個人,可當真是博學的很。
他們這個年紀的修士,就算不是博古通今,也能稱得上一句見多識廣,可面前這個叫迦澤的修士,年齡還不足他們的一個零頭,卻已經有了如此多的見識。
他們天南地北的聊,無論聊什麼,對方都能跟得上他們的思路,還能有自己的見解,這就很不容易了。
知識淵博,還分兩種情況,一個是讀萬卷書,還有一個是行萬里路。
他們一開始以為,那迦澤是前一種情況,後來才發現,對方兩種皆而有之。
他既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還讀過許多書。
真難以置信,對方只是一個骨齡不足百歲的年輕人,他所擁有的知識、才華,都不似他這個年紀的人所能擁有的。
一番交談之後,百鳥歸一忍不住感嘆,「太了不起了。」
說完,由衷地讚嘆道,「老朽也算是閱人無數,勤之難,在於恆,小友不僅天賦過人,恆心也是遠超常人,當真是令老朽大開眼界,老朽佩服,佩服!」
百鳥歸一雖然並非一個苛刻的人,但世間能讓她如此讚譽有加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哪怕是昔日的師弟花容子,後來的段嫣,都不曾獲得百鳥歸一那麼高得評價。
她對迦澤,當真是欣賞得很。
不僅是百鳥歸一,司馬文未也有類似的感受。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面前的佛修,無論是敵是友,都是一位值得他敬佩的人。
這種洗腦一般的好感,在司馬文未的修行生涯中,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可見他對迦澤評價至高。
三人從黃昏,一直聊到天黑,又從天黑,一直聊到黎明。
中途不記得添過多少次茶水,直到壺裏的靈茶,已經沒有什麼味道的時候,司馬文未和百鳥歸一才依依不捨地站起來,送迦澤離開茶室。
為了彰顯出對迦澤的尊重,兩人甚至要給迦澤單獨安排一間茶室,讓迦澤單住。
當然,對於這種特殊安排,迦澤拒絕了。
於是,百鳥歸一和司馬文未又熱情的邀請迦澤與他們同住。
他們的茶室,和普通弟子的茶室不同,不僅大,還有一間一間的隔斷,既雅致,還住得近,這一次,迦澤沒有拒絕,欣然接受。
為了表示對迦澤的重視,司馬文未和百鳥歸一,一大早傳音自己的弟子,着他們的命令,傳令下去,所有,無論修為,一定要向尊重他們一樣,尊重迦澤修士。
不過多時,所有居住在同福客棧的合歡派弟子都知道了,救了高師弟的佛修迦澤,佛法高深,修為超群,是一位不遜於元嬰修士的佛修,他們一定要尊敬尊敬再尊敬。
於是,在經過一夜暢談後,迦澤離開兩位道君的茶室,恰遇兩名合歡派弟子。
這兩個合歡派弟子,皆是金丹中期,看骨齡,也是兩百歲左右,這個年齡,能有這樣的修為,在修真界也當得一聲「天之驕子」。
按理來說,這樣的修士,哪怕不傲慢,也不會太熱情,讓迦澤意外的是,本來在聊天的兩人,在看到迦澤後,立馬住嘴,拱手欠身,恭恭敬敬地說道:
「見過迦澤大師。」
迦澤:°。°!
「兩位施主,不必如此客氣,小僧受之有愧……」
「前輩佛法高深,修為卓絕,乃吾輩楷模,理應尊敬。」
迦澤:……其實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那好……小僧走了,兩位施主自便……」
「恭送迦澤大師。」
迦澤:阿彌陀佛!簡直不要更彆扭!
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特殊現象,沒走兩步,迦澤又遇到三個金丹修士,有說有笑地從茶室中走出。
看到他後,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