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道長聽到周圍弟子的議論,氣急敗壞地看向段嫣。
「你做得好事!」荀道長恨恨地說道,「還不把他放下來!?」
段嫣平靜地注視着怒髮衝冠的荀道長,「道君真的認為是我的錯,因為我完成了道君懸賞的任務,想要拿到屬於我的獎勵,不想被冤枉,所以我就有錯?」
「好會狡辯的黃口小兒,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行事這樣狠辣,哪裏像修道之人?!」荀道長如今看着段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就差指着段嫣鼻子說他是魔修。
段嫣聽後,冷冷地說道:「道君好會轉移焦點,明明是你縱容手下妒賢嫉能,若非他先出手陷害置我於不義,我何苦為了自證清白做到這一步,若道君有半分公證,他現在也不是這個下場。」
他萬萬沒想到,事到如今,荀道長還是有意模糊焦點,將火引到自己身上。
「明明是他掉包了我的雷雲藤,意圖陷害,道君卻只說我斤斤計較,可道君何嘗給過我公平,若非我用這種方式自證清白,如今已是道德敗壞的奸佞小人,名聲掃地不說,還會連累師門!荀道君口口聲聲說我狠辣,那麼縱容這樣小人橫行的道君,豈不是更加陰毒的偽君子!」段嫣三言兩語道出了事情的真相,順帶黑了一把草藥門門主。
隨着事情拖延的時間越來越長,圍觀弟子越來越多。
後面來的,原本不知內情的圍觀者,從段嫣口中得知真相後,看荀道君的眼光也變得微妙起來。
外門弟子不用說了,就連內門也有不少弟子原本是外門的。
外門三年舉行一次校考,前十名都有資格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
白掌事有多惡劣他們也是深有體會,一直都聽說他有後台,來頭很大,但誰也不知道他的後台是誰,如今可算是真相大白。
誰能想到,縱容白掌事胡作非為的竟然是看上去很是正派嚴厲的荀道長。
真是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聽到周圍弟子的議論聲,荀道長氣得鼻子都歪了。
身為元嬰道君,荀道長哪裏受過這個侮辱,他向來剛愎自用,哪裏聽得進段嫣這麼直白的批評?
當即是怒髮衝冠,白掌事他也不管了,手中多出一根藤鞭,表情兇惡地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今天本座就替你閉關的師父好好教訓你!」
藤鞭血氣縱橫,一股凌厲而兇狠的殺氣,正面襲擊段嫣。
「啊——」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荀道君已經對段嫣出手了。
速度之快,讓他們連捂嘴閉眼的時間都沒有。
大家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段師弟,死定了!
一百個築基弟子,也打不過一個元嬰道君。
更何況其中一個只是築基初期,與他對陣的則是元嬰中期。
他們之間有着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段嫣大腦一片空白,荀道君出手太快,他甚至看不清出他長鞭的運動軌跡。
這就是元嬰道君的力量?
段嫣倉促之下,從袖子裏抓出一把符紙丟向荀道長,而他自己則是憑藉本能,原地一個跟頭,躲過了元嬰道君致命的一鞭。
段嫣這一把符籙,最強的有三級,最弱的也有一級,都是戰鬥符。
讓他沒想到的是,符紙還未接近荀道長就被他恐怖的靈壓震得粉碎。
「竟然還敢反抗!」荀道長的情緒激憤的明顯太過。
他雙眼充血,惡狠狠地盯着段嫣,好像他們直接有血海深仇。
此刻,就連圍觀看熱鬧的弟子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靠,不就是一個外門掌事,荀道長竟然要殺了段師弟,一命抵一命?!」
「荀道君這狀態怎麼看着像走火入魔啊。」
「臥槽,就是走火入魔吧,他瘋了!
「快去通知掌門!」
「段師弟快跑!」
……
作為當事人,段嫣比圍觀弟子感受更深,他是真的感覺到荀道長的殺意。
而且段嫣還有另一個感覺,這殺意並不是真的沖自己來的,鬧不好,荀道長是盛怒之下神經錯亂將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