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寥寥神色複雜地看着段嫣,「為什麼?」
但凡段嫣使用的爆破符帶了一點靈力攻擊,自己都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裏。
南寥寥是宗門裏極少數知道「帽子師兄」真實身份的人。
所以,他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手下留情了。
為什麼你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
段嫣看着南寥寥說道,「嫣只想逼師兄認真一些,希望師兄拿出真本事與嫣對陣,否則嫣拿出來的,就不會是普通的爆破符了。」
南寥寥一怔,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好。」南寥寥答應下來。
然後,他周身的墨色更加濃郁,屬於築基大圓滿的靈壓徹底釋放。
無論是台下的弟子還是觀戰台里道君,臉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好強的靈壓……」
「我有點難受。」
「這就是南師兄真正的實力嗎?」
台下牽着自己妹妹和鷹哥的張文山臉色蒼白,築基大圓滿的南寥寥釋放的靈壓,讓他有些不適,好像全身都叫囂着臣服。
而和他有一樣感覺的觀戰弟子還有好多,合歡派最多的就是築基初、中後期的弟子。
相反,修為相差太多的鷹哥和張家小妹文娟,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茫然地看着四周,不太明白,周圍的師兄師姐表情為什麼都那麼奇怪。
觀戰台里的元嬰道君看着升至半空的兩名弟子,「段嫣要危險了,南寥寥認真了。」
「這靈壓是准金丹了吧,那段嫣現在處境不妙啊。」
諸位道君紛紛說道。
唯有掌門媚媚仙,神色肅穆,她死死地盯着擂台上的南寥寥,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她身邊的花容子,表情和剛才一樣閒適,好像正在比試的不是他的弟子一般。
「花師弟,本屆排位戰,你們仙人峰就剩下段嫣一根獨苗,怎麼也不見你緊張?」南陽子奇怪的問道。
「我緊張他就能得魁首嗎?」花容子懶洋洋地說道,「若是那樣,我現在就緊張起來。」
上官香香最看不慣花容子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刺了一句,「裝模作樣。」
花容子根本不打算理睬上官香香,上官訕訕地,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
而此時,擂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釋放靈壓的南寥寥周身黑氣籠罩,與他相反的全身金光的段嫣。
南寥寥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段嫣出手的動作卻越來越慢。
一攻一防,在外人眼中,是段嫣和南寥寥難分高低。
只有段嫣知道,有好幾次,南寥寥的劍幾乎都要刺穿自己的喉嚨,若非他躲避及時,此刻已經已經被南寥寥細劍重傷。
二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台下修為不夠的弟子根本看不清二人的動作。
段嫣足下生蓮,隨着他每一個動作,他的足下出現一朵金色的蓮花,蓮花盛開又迅速消散。
因為消失的太快,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直到觀戰台的道君注意到這一幕——
「你們看段嫣的腳下,是不是有一朵蓮花。」
「啊,不錯,是蓮花。」
「我覺得他出招時的動作有些像佛門的『足下生蓮』。」
「不可能吧,我們合歡弟子怎麼會修佛門的功法……」
諸位道君七嘴八舌地說道。
就在這時,南寥寥的細劍又一次發動進攻。
細劍末端,掃到了段嫣如玉的臉頰,血紅的珠絲從段嫣臉頰中涌了出來。
「啊,段郎受傷了。」
「段師弟!」
緊接着,南寥寥的細劍又對準了段嫣的手腕,劍氣划過的地方,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觀戰台上,諸道君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段嫣要敗了。」
「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對手畢竟修為高他這麼多,二人差太遠了。」
「蓮花出現了!」
媚媚仙眉頭緊縮,她沒有做聲,因為她是掌門,諸位道君不敢打擾他,不過對於花容子,他們就沒那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