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在下並非有意那樣做,冒犯實屬無奈。」
段嫣臉上出現歉意,看着面前警惕地,恨不得渾身全副武裝的鎧甲修士,臉上只剩下真誠的道歉。
雖然如此,身穿鎧甲的督察者還是警惕地看着段嫣。
先前放下的芥蒂,更勝從前。
他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長棍,只要段嫣稍有風吹草動,立馬開戰。
段嫣完全能理解對方的反應,他拱手說道,「閣下有所不知,那碧璽極擅長攝魂術,我宗門已有若干弟子被攝魂,其中甚至有金丹級的高手,因一入西洲大陸,就遇到碧璽的人,在下難免草木皆兵,先前出手,實在是想要驗證,閣下是否被碧璽攝魂。」
督察者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在分辨段嫣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聯想到對方確實沒有對自己做其他的事情,神色稍稍放緩。
「你三番四次提到自己的宗門,你在東洲大陸究竟是什麼宗門,我雖然是西洲大陸的修士,東洲大陸的宗門好歹也知道幾個。」
聽到對方問起自己的宗門,段嫣拱手說道,「在下東洲大陸合歡派仙人峰花容子道君座下三弟子段嫣。」
說完拿出自己的弟子牌,「這是在下的弟子牌。」
說着,將弟子牌遞過去。
督察者聽到段嫣來自「合歡派」神色露出古怪,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段嫣一番,似乎覺得面前的段嫣,與傳說中的合歡派弟子相距甚遠,將信將疑地接過弟子牌,仔細查看。
只見這玉牌正面刻着雲朵的圖紋,下面是雨滴的圖紋,中間是陰陽八卦,四周還有一些古老的符篆。
後面是秀麗的山峰,重巒疊嶂,瑰麗異常,想必這就是那仙人峰。
山峰一側,刻着一行小篆:
段嫣。
督察者總覺得段嫣這名字有些耳熟,總感覺從哪裏聽過。
因段嫣入結界門之前,喬裝打扮了一番,將原本的容貌遮掩了三分,督察者一時間也沒有想起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雖然的不認識合歡派弟子牌長什麼樣,但那上雲下雨的陰陽八卦圖,確實是合歡派的標誌,**陰陽圖。
合歡派歷史非常悠久,四大洲的古籍中皆有記載。
合歡派立派功法《**陰陽冊》,時至今日,依然是靈根不足的修士,在短時間內,想要提高修為首選功法。
可觀合歡派近千年的變遷,可謂是成也《陰陽冊》,敗也《陰陽冊》。
所謂「解鈴系鈴,莫衷一是」。
督察者沒有多少閒情逸緻感慨合歡派的發展,他抬頭,對段嫣說道:
「我並沒有與貴派弟子打過交道,也沒有見過其他合歡派修士的弟子牌,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弟子牌上靈氣精純,不似假物,我暫且信你。」
「之前你的舉動,既往不咎。」
說着,將玉牌歸還段嫣。
段嫣接過自己的弟子牌,抱拳。
「多謝兄台體諒。」
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閣下,已經知道嫣的名字,嫣還不知如何稱呼閣下,這一路你我二人同行,一直叫閣下官爺,似乎也有些不妥。」
段嫣話音剛落,只聽對面神情嚴峻的督察者說道:「簡殊。」
「我的名字叫簡殊。」
說着,他的長棍在虛空中划過,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虛空中。
是小篆的「簡殊」二字。
段嫣點頭,「簡兄,如此,一路請多照應。」
「我會好好看着你的,不要妄圖耍花招。」
簡殊凝視段嫣,一句一頓地說道。
有個當地人帶路,段嫣的壓力一下子小了很多。
他不知道碧璽為什麼來西洲大陸。
碧璽是妖修,妖修雖然不懼佛氣,但碧璽殺人如麻,作惡多端,殺孽過重的人,在濃郁的佛氣中,並不會非常舒服。
就像雞舍居士,他不是妖修,也不是非常喜歡段嫣《羅漢心經》製造的佛氣,便是他殺氣太重。
簡殊並不喜歡說話。
他的沉默寡言,並不似江心月那般,天生不愛說話,而是一直在以審視的態度,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