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叔,我要上場了。」
鷹哥看着段嫣說道。
成為築基修士後,修士的容貌身高會定格在成為築基修士的那一年,直到下一次大進階。
站在段嫣面前的鷹哥,和他剛築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區別。
段嫣看着面前的大男孩,仿佛穿越了時光,看到了雷母山上,扯着自己手指的小男孩。
還不等段嫣說什麼,跟隨他而來的兩個元嬰佛修開口說道,「這位居士,選手很快就要上場了,你們只有不足半炷香的說話時間。」
段嫣抬起頭,雙手合十,看向跟在鷹哥身邊的佛修,「有勞兩位大師了。」
段嫣先前掀開了遮擋自己的帷幔,因為他帽子實在是過於大,且剛才一直坐着,站着的佛修,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實力不弱的修士。
如今段嫣抬起頭,兩個佛修大能先是目露驚艷,繼而轉為震驚。
面前這位頭戴帷帽的居士,未滿過於年輕。
而且,他那一身佛氣,分明是他們佛門中人!
其中一個佛修想要問段嫣點什麼,不過他還未開口,便被同伴拉住了。
晁鷹作為即將上場的選手,想要和師門的人說上兩句話,他們若是再說點什麼,就是耽誤人家的時間。
有什麼話,也要等到晁鷹比賽完後。
而對於這一切,段嫣並不知曉。
他已經習慣別人看自己驚艷的目光,更何況眼下,最重要的是即將上場的鷹哥。
「段叔叔,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鷹哥直勾勾地看向段嫣。
此時他的表情是神采飛揚,意氣奮發的,但只有段嫣能看出,面前的大男孩,目光有多麼忐忑。
段嫣笑了,他像很久以前一樣,揉了揉鷹哥的頭髮,「你段叔叔沒有什麼話對你說,因為你長大了,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修士。」
「無論對手是誰,我都相信,你一定會贏。」
段嫣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定。
語氣卻稀疏平常,似乎無論鷹哥的對手是誰,鷹哥都可以贏。
那種贏不是背水一戰的贏,而是理所應當的贏。
好像,這不是一場,雙方實力懸殊的比賽,而是像合歡派內部,弟子排位賽一樣,鷹哥輕輕鬆鬆就可以應付的比賽。
鷹哥聽後,露出燦爛地笑容,好似所有壓力都卸掉了,他看着段嫣說道,「我也這樣認為。」
眼看時間所剩不多,鷹哥對段嫣說道,「段叔叔,我回去了。」
「快去吧,你比完後,我們一起去看長歌師兄的比賽。」
「好嘞!」
鷹哥麻利地答應着,握住自己的劍,轉身,拱手對身邊的佛修說,「兩位前輩,我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以回去了。」
佛修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將帽子上的帷幔放下來的段嫣,跟着鷹哥離開。
鷹哥離開後,坐在段嫣周圍的修士,若有似無地用眼睛地餘光,打量着這個頭戴帷帽的怪人。
交流會,除了特殊情況,是不容許觀眾佩戴遮擋容貌的法器和工具的。
這個戴帷帽的男人,身上佩戴着督察者頒發的合法戴帽的牌子,說明他遮擋住自己的臉,是官方認可的。
雖然,金丹修士已經邁入了好手的門檻,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除卻有特殊天賦的金丹修士除外,其他的金丹修士,都只是戰鬥力負五的渣渣。
就像金丹修士看不起築基修士一樣,元嬰修士也根本不會把金丹修士當回事兒。
畢竟金丹和元嬰,看似就差一個台階,事實上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督察者破格容許他遮擋住自己的容貌。
莫非,是他的身份很特殊?
大家狐疑地看着這個頭戴帷帽的人,心裏暗自揣測他的身份。
修真界的修士,雖然冷艷高貴,自持身份,但你要相信生物的多樣性。
好奇心過重的傢伙,什麼地方都有。
「那個,這位道友,你為什麼戴着帷帽啊,待會上場的晁鷹選手,和你什麼關係啊。」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