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師兄很受歡迎啊。」
鷹哥忍不住向段嫣調侃道。
他比賽的時候,全神貫注在對手身上,而後又慢慢被魔劍影響了心智,並不是非常清楚他在一票修士中引起的反響。
事實上,在鷹哥的比賽中,他的支持者和討論度,比高長歌只多不少。
畢竟長劍族的受關注度、觀眾基數,完全不是長槍族可以媲美的。
段嫣聽後,便笑道,「哈哈哈,你也一樣,估計明天的以後,你和長歌師兄的名字,就要響徹整個西洲大陸了,所有人都會知道,在交流會上,有兩個築基修士,打敗了金丹修士。」
「掌門師兄知道了,不知道要多高興呢。」
一個宗門,出那麼一個弟子,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
今日交流會後,整個修真界都會知道,合歡派有兩個特別厲害的築基修士,能和許多金丹修士一較高下,甚至更強。
對於身為掌門的南寥寥來說,這是屬於他在位的政績,無論日後飛升與否,見到合歡派的列祖列宗,也都是無愧於心的。
不其然,段嫣想起,掌門師伯,前掌門媚媚仙。
媚師伯一生都奉獻給了落霞山。
甚至為了償還合歡派欠下越國皇室的巨大人情,而用自己的修行生涯,與天道交換。
若媚師伯只是已給尋常修士,天道如何會認可她的交換?
媚師伯的未來,一定有一個非常大的機緣,那個的機緣甚至是天道認可的,可以用來交換合歡派欠下越國皇室人情的巨大的機緣。
對於修士來說,還有什麼機緣,比飛升更大?
可以說,媚師伯為了落霞山,斬斷了自己未來的無限可能。
她留給掌門師兄,不僅是一個重新崛起的合歡派,還是一個有着巨大責任的合歡派。
掌門師兄刻苦修行,不過是為了日後的一線仙機。
為了宗門的未來,媚師伯將合歡交到了掌門師兄的手中。
宗門事務繁多,既然當了掌門,如何能安下心來修行?
掌門師兄,同樣為了宗門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他們這些當弟子爭氣一些,掌門師兄,大概也會覺得欣慰一些。
至少,能讓他覺得,自己的辛苦不是白費的。
和長劍組的比賽一樣,長槍組也有相同的規矩。
既一旦失去了戰鬥能力,就算落敗的一方。
擂台之上。
高長歌的對手,年輕的金丹佛修,捂着胸口。
他受傷的部位,明明是肩胛骨。
可三昧真火,卻在不斷衝擊着他的心脈。
每一次喘氣,甚至都能感覺,血在體內翻湧。
金丹修士試圖將三昧真火逼出體外,可能清楚逼出來的火焰,就不會是能焚燒一切的三昧真火了。
明眼人一看金丹修士的狀態就知道,他已經無力再戰。
可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
哪怕是長槍組的裁判,已經再三派大能前來查看的金丹修士的狀況,詢問他能否繼續比賽。
這明白着是給金丹修士面子。
自己退賽,總比被一個築基修士的掃出擂台看好許多。
可金丹佛修就是不願意說出,「你贏了」這三個字。
他寧願忍着劇痛,站起身體,硬撐着說「我還可以」,也不願意向一個在他看來處處不如自己的築基修士低頭。
一個合歡派的弟子。
一個合歡派的築基弟子。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合歡派的築基弟子。
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
金丹佛修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
三昧真火隨着他站起身的動作,不斷地衝撞着他的身體。
血源源不斷地從他肩胛骨和喉嚨間流出。
現在不僅是明眼人,就連最外行的人,也能看出來,金丹佛修撐不住了。
可他就是不願意下台。
他惡狠狠地看着高長歌。
「我不會輸的,再來!」
高長歌懸浮在半空,居高臨下看着這個金丹佛修。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