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寫信的人就很有意思了,他應該鬱郁不得志,你看看他的筆畫的走向,是不是有些蜷縮在一起,他大概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想要自己的筆畫拉得開一些,顯得自己瀟灑一些,不過寫着寫着,他日積月累的習慣就出來了,你看到這個人的措辭了沒有,他是非常沒有自信的,他應該是一個真的有幾分本事的人,但是因為長時間受人打壓,讓他對自己的水平產生了懷疑。」
「唔,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答應他的戰書為好,輸了還好說,贏了這個人,他萬一想不開自殺,或者是更加鬱郁不得志,你晁鷹師兄就粘上了因果結,這種強行糊屎的感覺,不好不好……」
……
「阿白,這個人就比較有意思了,他分明是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他挑戰你晁鷹師兄,你晁師兄八成要輸的,他為什麼來下戰書呢,大概是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人的字跡筆觸擠在一起,很不舒展,我猜測,他應該是一個內心狹窄的人,嘖,阿白,看到他的話了沒有,冠冕堂皇,我敢說,無論你晁鷹師兄與他的比試輸贏與否,估計此戰結束,名聲都會比茅坑的石頭還要臭……」
「這個寫信的人是個胖子,粗略估計在三百石以上,這樣的體重,不像是人修可以擁有的,這人八成是妖修,還是一個體積特別大的妖修……你問我怎麼看出來的,寫字的人手大的不科學啊,而且這個字,明顯是用一種特大號的筆寫出來的,且不是用一種筆寫出來的,估計這人寫着寫着,筆被他自己的手摺斷了,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對手,你晁鷹師兄的比賽結果出來,到時可以和這個人比一比,他應該還沒有見過同類型的選手。」
段嫣摟着令狐白,一封接着一封戰書分析。
令狐白非常興奮。
他順着段嫣的手指,觀摩那些戰書,根據段嫣的描述,想像寫信的人。
他們或胖或瘦,或是佛修或是道修。
段師兄甚至還指出一個下戰書的修士,是不得寵的修行世家弟子。
如此精準的描述,讓鷹哥都情不自禁的湊上來,看那些戰書。
老實說,他啥也沒有看出來。
高長歌依然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順利進階後,打算閉關,為下一次比賽做準備,這些極有可能消耗他體力,透漏他能力的戰書,他沒有絲毫興趣,故而一個迎戰的想法都沒有。
晁鷹卻是興致勃勃的在這些戰書裏面挑挑揀揀。
他已經做好了自己會被淘汰的心理準備,所以什麼樣他都可以接受。
與其,悲悲切切的哀傷自己失去的進階名額,不如趁現在挑選幾個對手,看看自己的水平。
當然,一切需要在進階的名額確定之後。
要是他進階了,他自然也不會接這些修士的戰書了。
不過……
鷹哥眼波流轉。
「段叔叔,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嗎?」
鷹哥笑嘻嘻地說道。
段嫣看鷹哥這樣,似隨口答道,「記得啊,我怎麼會忘記呢。」
「你真的記得?」
「那是自然。」
「那我就放心了,比賽結果出來後,不見不散。」
「恩,好。」
兩個人沒頭沒尾的對話,吸引了高長歌的注意。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兩人到底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事情後。
有人的急火火地闖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大廳和人喝茶的簡殊。
「段嫣,不好,有人——」
還不等簡述說玩,茶室外面突然響起悽厲的慘叫聲。
「誰是傾城公子,快給老夫滾出來!」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茶室外面響起。
來人的修為應該是非常高,因為他僅僅是說話聲,就震得地面嗡嗡作響。
茶室里的茶具,在桌子上顫巍巍地,發出嗡嗡地響聲。
高長歌和鷹哥齊刷刷地看向段嫣。
段嫣將懷裏的令狐白放下來,摸了摸他的頭,「乖,師兄出去看看,你在這裏等着師兄。」
說着,他隨手用上古符文,對這間茶室做了一個里里外外的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