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之事一過,妖晗便動身回到了家中準備收拾離開了,至於妖峰,還留在靈池旁照看着老族長。
在屋內進進出出數趟,最終還是兩手空空的出來,妖晗並沒有好帶走的。
實際上屋子裏除了兩張床就差不多沒別的了。
站在屋外,看着這個住了九年的這個家,妖晗目中露出不舍,無論這個家是多麼的簡陋,但是家就是家,是這一生中拿都無可替代的歸宿。
走過院內,石缸中的水還是滿的,早上提來的水還未動分毫,手掌緩緩撫過石缸粗糙的邊緣,略有些硌手的感覺傳來,餘光瞥到一旁的兩隻木桶,妖晗面色微滯,一有些失神。
還記得是從五歲起,爹便開始帶着修煉,那時候爹給
只是那時候的還太小,沒啥力氣,提着一桶水來回就已經搖搖晃晃的相當費力,從清晨便開始,等把石缸裝滿的時候,早已是到了中午了。
後來一年年長大,力氣也是增加了許多,能夠同時提着兩桶水了,但要把石缸裝滿還是不容易。
一想到每次爹指着累趴在地上的身影破口大罵的時候,妖晗便不禁有些想笑,現在爹可是再也沒理由罵了,然而片刻後,其目中卻是露出一抹感動,他爹是為了好。
這一點,從以前開始他就了。
有哪個做爹娘的不為了的孩子好?更何況,是爹在這妖族中唯一的骨肉至親。
手指輕沾了一下缸中的水,一抹溫涼在指尖纏繞,有種別樣的舒適感,令妖晗不捨得將手指抽離。
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回,爹如今要忙於族中的事務,這個家,可能在很長的一段里都要變得冷冷清清了。
有些不舍,但卻不得不離開。
看着缸中印在水面上的倒影,妖晗搖了搖頭,片刻後戀戀不捨的將手指從水中抽出,一陣漣漪微微蕩漾開來,伴隨着水光的扭曲,令其中的倒影變得有些模糊。
從石缸旁走開,目光轉到不遠處的山林,妖晗抿了抿嘴,隨即邁步而行。
山林之上的空地,那裏曾是平時修煉妖化的地方,雖然經過那事之後,族老們曾下令封鎖山林,不准族人進入,不過現在倒是不用顧忌這些了。
一步步沿着平時上下山穿行間開闢而出的一條小道行走而上,不多時,妖晗來到了空地的面前,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頓時有些發愣。
當時已經昏迷了,後來也沒有再上來過,所以他倒是還不這空地居然已經變成了這樣。
看着眼前這一片狼藉,妖晗搖了搖頭,目中有些無奈,雖然當時昏迷了,但幾乎不用想都能,這不是體內妖猿搞得鬼就是那九色心臟的緣故,除了這倆,絕不可能還有其他的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額頭幾道黑線劃下,妖晗此時頗有些頭疼,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似乎天生就是為了破壞、毀滅而出現的,從覺醒這力量的那一刻起,仿佛就連的本性都是變得好鬥、嗜血了許多。
視線在一片狼藉的空地上掃動着,片刻後,似乎了,妖晗神情突然一滯,目中微微一亮,旋即身形一動,向着空地的中心之處閃身而去。
眨眼間,模糊的殘影掠過,身形陡然出現在數丈之外,驀然低頭看向腳下的地面,妖晗神色一動,塵土之下似乎有着被掩埋着,露出了一些邊角來。
當下妖晗便是蹲下身去將那從地里翼翼的扯了出來,順手一揚抖掉其上的些許塵土,看着手中的物件,妖晗頓時心頭一滯。
是一塊小布片。
是一塊麻制的小布片,很是粗糙,不過巴掌大小,邊角破破爛爛的,很不起眼,掩蓋在塵土之下很難被,若不是眼尖,又看得仔細,恐怕都是不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塊小小的破麻布,妖晗拿在手中卻是有些微微顫抖,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從爹的衣服上掉下來的。
看着手中的破布片,妖晗旋即回想起了那一晚,爹冒險衝進九彩光柱狠狠抱住的場景。
這塊碎步片應該就是那之後體內的九色心臟發出的無形波動將爹震飛時,給弄破掉落下來的。
想到這裏,妖晗的眼睛頓時有些濕潤,這妖族裏,也就只有爹會對這麼做了。
久久的看着手中的破布片,妖晗翼翼的將之攥在掌心,生怕再掉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