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艷的哥哥可不簡單,退休前位至海岱省政協副主席,妥妥的副省&部級老幹部。n∈讓林錚驚訝的是:「大舅哥不是在首都麼?他都退下來了這麼多年,還和海岱省有關係?」
「大舅哥是你能亂叫的麼?」肖艷白了林錚一眼,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嘴上卻毫不客氣:「我哥哥退休了是沒錯,可他和貝副&省&長可是多年的老關係,當年我哥在的時候沒少幫他,現在我哥雖然退休了,可也沒什麼求到他的地方,現在人家馬上又要退休了,走的近一點有什麼關係?」
咦?是這麼回事啊。林錚算是聽明白了,不敢說肖家對這位貝副&省&長有知遇和提拔之恩吧,最起碼肖家幫過這位貝副&省&長的忙,如果貝副&省&長現在50歲出頭,年富力強,恐怕還會有點顧慮,可現在他也馬上就要退居二線的人了,對於與自己有恩的肖家自然就沒有多少防備,有些話自然就可以聊聊、說說,雖然貝副&省&長對肖艷的大哥說的未必是實話,但最起碼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一些問題。
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林錚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準備把聯創科技當槍使,目標是貝副&省&長?」
肖艷點點頭:「這個可能是相對來說最大的。」
林錚也承認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有幾點林錚卻想不通:「可是有一點說不過去啊,那個金衛東不是貝副&省&長的小兒子的同學麼,一個入常的常務副。想要收拾他還不是輕輕鬆鬆?以我和那個金衛東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傢伙絕對算是個聰明人。他能幹出這種蠢事?
還有,這個躲在幕後算計老子的傢伙又是誰?膽子這麼大。敢這麼算計一個入常的常務副&省&長,這人又是什麼來頭?」
「蠢不蠢的和他知道不知道沒關係,如果是形勢推着他不得不這麼做呢?」肖艷反問道。
「嗯?」林錚愣住了:明知道是個坑,那個金衛東還不得不往下跳,有這個可能嗎?
有!
林錚心裏立刻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這種可能性不但有,而且類似的這種情況自己見過的、聽說的太多了。很多時候,不管你心裏有多麼的不情願、不樂意,可背後卻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着你。讓你去做你不想做、不願做但卻又不得不做的事,哪怕你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繼續走下去絕對會粉身碎骨也不得不繼續往前走,難道這個金衛東就是面臨着這種情況?
如果情況真的是有一隻陰謀的手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甚至能讓堂堂的一省&常委的白手套都不得不按照對方策劃好的陰謀去走,那這也太可怕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逐漸將自己代入了一場陰謀論中的肖艷卻是微皺着眉頭:「你也不用着急,情況未必有咱們想的這麼糟糕,咱們猜的這種情況只是所有可能之中可能性最大的一個。可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還不能輕易下結論,當務之急就是咱們必須要把所有的可能都列出來,對每一種可能都進行分析。有時候那個可能性最小的猜測反而會是事情的真相。」
按照「誰受益,誰的可能性就最大」的方式來分析一樁陰謀的確是可行的,但肖艷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看上去幾率最大的未必就一定陰謀的策劃者,比如單位里損失了10000塊錢。大家都認為那個有可能從這10000塊錢當中得到2000塊錢的傢伙的嫌疑最大,可實際上卻極有可能是某個傢伙為了200塊錢策劃的這件事。這種事情真的很不好說。
「我知道,」林錚擺擺手:「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着急,這個道理我懂,沒關係,既然有陰謀,那就總會有尾巴露出來……政府這邊就交給你了,多幫我盯着點,敢算計一個常務副&省&長的,也只能是官場中的人。」
「交給我。」肖艷咬牙切齒的道。
有人敢算計自己的情郎?肖艷徹底被激怒了:這個男人自己打的罵的,可唯獨不能讓別人來欺負,何況老娘自己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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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事體大,既然對方是衝着聯創科技來的,林錚不可能不做一點防備,不說林錚匆匆回去做些佈置,林錚走後,肖艷咬着嘴唇猶豫了好久,終於撥出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