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光線的原因,房間裏看起來有些擁擠,但其實這一張雙人床佔據了一小部分空間,除此之外還有一大部分空閒的地方。
霍小路和易染並排躺在床上,安靜得像兩個睡熟了的孩子,但若是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他們可能睡得並不是那麼安詳。他們的四肢和頸部都被一圈若有似無的金色光圈禁錮着,即使他們醒來也無法動彈。
悄無聲息地,步天流出現在了房間裏。他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兩個人,眼神看起來有些貪婪。
「我要他。」步天流指着霍小路,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場景看上去有些詭異。
原本空無一物的床邊那塊空間變得有些扭曲,冥嘆出現在了那裏。坐在一張椅子上,他頭也沒抬,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行。」
步天流眉頭皺起道:「他們只是用來引出陰主的誘餌,只要讓陰主知道這兩個人在我們的手裏就可以了,所以我現在就算殺了他也沒什麼影響的吧?」
冥嘆的眉頭一挑:「不行。」
雖然不知道他要霍小路是要幹什麼,但很明顯可以看出步天流很不高興。他沉默了一下,又指了指易染:「那我要她。」
「不行。」冥嘆好像根本不願意搭理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步天流被他的淡漠激怒了,他指着冥嘆冷聲道:「我要他們其中的一個。」
感受到他心裏的憤怒,冥嘆抬起了頭,露出了有些蒼白的臉龐:「不行。」
步天流寒聲道:「我是這裏的主人,這裏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說了算!」說着,他就朝着霍小路抓去。
陡然間,他眼角的餘光發現了一道黑影向着自己襲來,下意識地快速一閃,卻沒有完全躲開,他只覺得臉頰一涼,隨即一股火辣辣的痛感蔓延開來。
步天流向後退了一步,捂着自己流血的左臉,眼神中有些驚訝也有些畏懼。他驚恐不定地說道:「你敢對我動手?」
「你既然對他們動手,那我就對你動手。」冥嘆默默地收起了手指幻化出的藤蔓,難得地多說了幾個字。
聞言步天流就要發怒,但卻又懼於冥嘆的實力,只能畏縮但憤怒地站在那裏,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平靜地和他對視着,冥嘆開口說道:「不要拿你的身份來和我講條件,那對我一文不值。」
頓了頓後,他又說道:「我會一直守在這裏,要是你還想對這兩個人圖謀不軌的話,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你等着!」眼看自己的圖謀不能達成,步天流很知趣地沒有繼續站在那裏僵持,撂下了一句狠話就離開了。
等到房間裏又恢復了平靜,冥嘆又將頭低下,身影也漸漸匿去,昏暗的房間裏只剩下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嘆息。
看到步天流捂着臉怒氣沖沖地回來,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不用問都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抱着臂膀坐在沙發上,諸葛飛芒看到步天流捂着臉的指縫間滲出的鮮血,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怎麼,你這麼大的面子都不行?」
步天流沒有搭理他,恨恨地上了樓。過了一會兒才又下樓來,臉上還能看見一道不再流血清晰的劃痕。
莫秋皺了皺眉頭說道:「步師兄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讓你對霍小路下手的,若是這兩個人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會激怒陰主的。」
「哼!」步天流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不就是個陰主麼,你們就這麼怕他?」
「不管怎麼說大人給我們的任務就是要重視陰主,所有一切關於他的行動都要小心。」看着他現在憤懣的樣子莫秋其實感覺有些無奈。
朝着牆壁狠狠地砸了一拳,步天流咬牙切齒地說道:「陰主,陰主,又是陰主!之前他就一直壓我們一頭,現在他和我們已經是敵人了,我們還是要這麼重視他,這個噩夢到底什麼時候才到頭?!」
聞言莫秋和諸葛飛芒都有些語塞。他們兩個也一直生活在陰主的陰影下,所以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清楚該說些什麼來勸他。
輕呼出了一口氣,尋炎問道:「你要霍小路是為了做什麼?」
沉默了一下,步天流說道:「我是想殺了他泄憤。」
尋炎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