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陸扶搖終於又開始了忙碌,不過不是忙着幹活,而是忙着動腦策劃事情。
她的傷口前不久又裂開一次,長鈺就勒令不允許她幹活,就算是拿有點分量的重物,也不可以。要做什麼,儘管吩咐秋畫、莫琴和梓凜。
至於紀平安,那個啥都不知道的孩子,就不帶他玩了。
除去那件事之外,其他都一切如常,唯一意外的,就是……
——「爺,三皇子來了!」
陸扶搖和長鈺吃完早飯出來散步,剛走到花園裏的荷花池邊,正打算到水榭里坐坐,怎知紀平安就過來了,身邊還跟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趙玦銘。
大家都這麼熟絡,客氣的話就不說了,只相互打了聲招呼。
眼尖的發現他臉色不怎麼好,陸扶搖關心的問候:「三皇子,你臉色不太好啊,最近沒有好好休息麼?」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趙玦銘笑容不減,但就算他笑得再燦爛,還是掩蓋不住眼裏的疲勞,就連那淡淡的一片青色,也把他出賣了。
「三皇兄,本宮與駙馬正打算到水榭里坐坐,不如一起吧。」長鈺轉頭看旁邊的涼亭,表示要坐下再談。
他點頭應下:「好。」
荷花池中有一條九曲十三彎的水上走廊,直通往池中央的水榭。走廊遠看是彎彎扭扭的,讓人看得眼花,但走在上面,卻不會把人繞得頭昏腦漲,反而還有點意思。
在水榭中央擺放的矮茶几坐下,三人都沒有急着說話。
等婢女們奉上熱茶和糕點,長鈺將下人們都退散了,才不緊不慢地問道:「皇兄,這次來是所謂何事?」
「自然是有事情要與你商量。」趙玦銘沒有直接表明來意,而是伸出食指,在桌面上有規矩的敲擊。
他抬眼掃過對面的兩人,讓人一時看不懂他的意思。
「那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陸扶搖有些遲疑的問道。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多餘,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跟着過來!
「不用。」長鈺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好。
趙玦銘呷着茶,假裝沒有看見他們的小動作。而茶杯後面,嘴角卻悄悄的勾起,笑意也變味了。
「其他的暫且不提,先說說賢妃的事吧。」長鈺沒有心思去猜,自戳了當的提出。
提到賢妃,他的嘴角就塌了下來,語氣里透着些沉重:「說到這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談談,反正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
才短短兩天,賢妃的死已經傳到她娘家那邊去,小道消息根本就壓不住。安國公知道女兒已死的事,非要皇帝給他一個交代。
為此,不僅大理寺出動了,就連幾位皇子也要幫忙調查,因為賢妃死得很有蹺蹊……
太醫和大理寺的人都檢驗過,判定賢妃是因窒息而亡。可奇怪的是,她身上並沒有任何自殺,或被殺的痕跡,就連一點紅印都沒有!
這可把大家難倒了,連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還怎麼查出原因,怎麼給安國公一個交代呢?
賢妃身上無從入手,他們只能審問伺候的宮女,在她居住的附近找線索。
然而……
那幾個宮女太監皆是一問三不知,他們表情自然,都不像在說謊。
至於搜索方面的,就算他們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一條可疑的蜘蛛絲!
為了查案,每個人都弄得精疲力盡,三皇子更是沒少出力,這也導致他休息不夠,臉色都發白了。
難得偷閒出來,趙玦銘便來公主府找長鈺,偷懶之餘,順便跟他商量一些事宜。
長鈺沒有表達任何意見,而是問:「如今情況都如何了?」
趙玦銘無奈搖頭,輕嘆一口氣:「安國公非要父皇給個說法,天天賴在宮裏不走,隨意逮到個宮女太監就直接審問,弄得人人自危。」
「宮裏的人都躲着安國公走,為此還特意繞了好大一段路,無論做什麼事都被耽誤了,特別是送膳食的時候,太后和父皇因為膳食送得遲而餓肚子!」
陸扶搖忍不住插嘴問道:「安國公擾亂了秩序,為何陛下不怪罪?」
「眾所周知,安國公只有賢妃一個女兒,從小就捧在手裏疼。父皇念他痛失愛女,所以沒
第296章呸!本駙馬那不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