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的臉怎麼紅了?」
秋畫想伸手把人扶下來,結果一抬頭,就發現陸扶搖兩腮通紅。
聞言,紀平安也抬頭看了看,撓着後腦勺,奇怪的說道:「是啊,爺的臉最近老是在發紅,為什麼?」
這話說得陸扶搖的臉更紅了,她不禁想起了剛才,越發感到心虛,但是又怕讓他們知道,便急着辯駁:「這大冬天的,臉被凍紅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瞧這話說的,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是啊,大冬天的,被凍紅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莫琴笑眯眯的跟着重複一句,揶揄的笑意似乎像是知道了什麼。
陸扶搖尷尬得站在原地不敢走,總覺得剛才的事被莫琴撞見了。
「不是說餓了麼?怎麼還不進去?」長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走到她旁邊時,順便握住她的手。
「啊?哦!」
陸扶搖呆呆的點着頭,便反握着他的手,一起進去了。
南方的建築和北方的建築有很大分別,即使是酒樓,也有兩方的特色。
北方建築恢弘大氣,看派頭還帶着點氣勢。而南方建築就如這邊的景色一樣,婉約而又帶着田園的風格,看着有種寧靜的感覺。
正如一樓大堂上吃飯的人,人雖然多,但無論是談話還有笑,大家發出的聲音都很小,熱鬧卻又安靜,但是兩者並不衝突。
剛踏進門,酒樓的小夥計馬上迎了過來,對着他們笑道:「歡迎幾位客官,你們是要包間,還是直接在一樓大堂?」
說話的時候,小夥計不禁多看了陸扶搖兩眼,臉上還帶着些疑惑,似乎認識她。
「要包間,帶路。」
長鈺連忙擋在他們之間,眼裏閃過寒意,冷得小夥計渾身抖動了一下。
「好、好的,請隨小的走這邊。」他說話有些結巴,不敢再亂看了,連忙做出『請』的手勢。
小夥計帶着他們上了二樓,一邊走,一邊看看兩邊包間的門牌,最後打開了一個包間的門。
陸扶搖坐下後,就喊了一大串菜名,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她只知道自己什麼都想吃!
然而,她說的那些菜,有很多都沒有送上來,而擺在她面前的,卻只有一碗白米飯,一盤豆腐魚湯,和一碟清蒸魚。
「我的嗓子已經好了。」她扭頭看着長鈺,滿眼滿臉都充斥着幽怨。
「嗯,我知道。」長鈺笑看着她,然後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我還要吃魚!」她抗議着,眼裏的幽怨變成哀怨。
自從她受了傷之後,每一天每一頓都是吃魚,從剛開始的魚肉粥和魚湯,到現在的白飯、魚湯配清蒸魚,她真是受夠了!
現在看到魚,她都想吐!
「你喉嚨還沒有全好,吃那麼多油膩的食物,對你的喉嚨不好。在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先吃着魚,來,快吃吧。」
說罷,長鈺給她夾了一塊魚肉。
「我喉嚨不痛了,也不腫了。」雖然還有那麼一丟丟刺刺的感覺,不過現在可不是該誠實的時候!
「而且點了這些多菜,不吃多浪費啊。」
陸扶搖渴望的看着一桌子菜,蜜汁燒雞、八寶鴨、酸甜排骨、咕嚕肉……這些菜,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看着連眼睛都饞了。
長鈺瞧着她那饞樣,將放在最近的排骨移開一點,笑着道:「放心,這些菜都是給秋畫和莫琴他們吃的,你就安心的吃魚吧。」
啪嗒……
一雙筷子掉了下來,嚕咕嚕咕地滾到了地上。
站在一旁候着的四個人,皆用同情又高興的目光,看着呆滯中的某人——真是的可憐,不過他們好走運!
這頓飯,陸扶搖整碗飯都是拌着豆腐吃的,魚湯和清蒸魚都沒有碰過。
飯後,便動身回了陸家的老宅。
在走之前,陸正耀還留了幾個下人,負責清理屋子,所以老宅很乾淨。
長鈺還惦記着拜祖的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對了,你不是說拜祖麼?」
「是啊,回來之後應該給祖-先上香的。」陸扶搖扭頭去看一個方向,眼裏有些悲戚。
長鈺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悲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