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拒絕麼?」邵子俊臉色一變,表情因為發怒而變得扭曲,看起來有點猙獰。除了跟他一起來的三個人,周圍的其他人都露出些許敬畏之意。
京都的玩紈絝子弟有不少,而這四個就是紈絝中的紈絝,很多紈絝子弟都不敢靠近。他們倒沒有因為家裏有權有勢就去為非作歹,而是太難合群了。
邵子俊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一不小心惹怒了他,立刻拖出去打板。
歐陽贊則是玩世不恭,但能跟他玩得起來的,沒有幾個人。
鄭華斌是有名的笑臉狐狸,捉弄人的招數層出不窮,要是被他逮住了,就別想着逃。
而謝閔是他們之中脾氣最溫和的,笑起來如沐春風,但出身將門,骨子裏一腔熱血,狠起來誰都攔不住,唯一能打贏他的就只有他爹。
加上他們家世顯赫,在京都里沒有幾個人能惹他們的。
「駙馬爺三番四次的推搪,是看不起我們麼?」邵子俊繼續問道。
站在他們周圍的客人們慢慢往後退,就怕被殃及魚池。
陸父就算不知道他們是誰,看其他人的反應也該知道這幾個人惹不得,原本還想擋在陸扶搖面前打圓場,但是陸扶搖已經賠禮了:「世子如此看得起在下,是在下的福氣。但是新店剛開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改日店裏清閒了,在下定準備好酒水給各位賠罪。」
話落,歐陽贊立刻拍板決定:「駙馬爺肯給面子就行,幾天後我們再來找駙馬爺把酒談心。」
陸扶搖拱手拜禮,忙不迭的點頭:「一定一定。」
鄭華斌一手臂挽着邵子俊的脖子,哥倆好的說:「子俊啊,你就莫要駙馬爺為難了。」
邵子俊的臉色好點看了,勉強點頭答應,然後跟其他三人離開。
臨走之前,歐陽贊回頭跟陸扶搖招手,大喊說道:「陸兄,你可別忙着生意就把我們忘了,過幾天我們來找你。」這一會兒的功夫,連陸兄也叫上了。
陸扶搖依然不停的點頭應下,別看到表面很淡定,實際手心都出汗了,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才徹底放鬆下來。
而店裏被他們這麼一攪和,客人們都沒有看布買布的心思了,紛紛離開,只留下幾個還在店裏挑布料。
陸扶搖上二樓休息,一坐下腿都軟了。
做生意最怕就是有人來鬧事,如果是普通的小混混倒是沒什麼,但那幾個可是惹不起、躲不過的瘟神!遇到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一口長氣吐出,思量着幾天後要怎麼應付那幾個瘟神。
這時候陸父推門而入,陸扶搖見他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喊一聲:「爹。」
陸父掃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才低沉道:「你是怎麼惹上他們的?」
明明是疑問句,卻又不是疑問,直接問怎麼惹上的,那很顯然陸父是猜到陸扶搖跟他們有點過節了。
陸扶搖忐忑的扭着衣袖的一角,猶豫了半響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上次大婚,他們來喝了幾杯喜酒,我只不過是敬了幾杯酒罷了,沒想過要招惹他們,可他們自己卻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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