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扶搖一驚,她還以為皇帝只是想單獨問問那件事,卻不想還詔了那四個人!
原本就大桃花眼因為驚訝而瞪得更大,眼內帶着的怯意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一刻,長鈺、明德帝和萬福都看在眼裏,儘管他們都知道很多人都害怕這四個混小子,但親眼看見陸扶搖的懼意,也不由的生氣了。
在陸扶搖轉頭去看門外,害怕的眼神也消失不見的時,他們也被帶動抬眼去看門口——歐陽贊、鄭華斌、邵子君和謝閔正款款走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四人整齊的排在一列,對着上首的帝王叩拜。
「平身。」皇帝沉着聲音,簡簡單單一句也充滿着尊嚴。
「謝陛下。」四人叩謝,自覺的站在一旁,正巧跟陸扶搖對面,然後就形成了兩隊人對持的感覺。
邵子君的腿做過包紮,被褲子掩住了根本看不見包紮的痕跡,剛剛看他走路時也很穩紮,看起來沒有大礙。
見他沒事,陸扶搖就安心了,畢竟是她踢傷了別人的腿,就算邵子君欺負她在先,她也會過意不去。
「哼!」邵子君見陸扶搖盯着自己的腳看,不由冷哼一聲,心裏暗想:看見爺的腳沒事,心裏很不舒暢吧?真是歹毒!
而摔倒的歐陽贊難得安安靜靜的站着,不過他是風流慣得,站姿特別隨意,就算一動不動保持着一個動作,也顯露着風流。
明德帝心裏默默腹誹衛陽伯,還說他兒子連床都下不了,也不是好好的站着麼!
「朕今日召你們進宮,你們也該想到是為了什麼事情吧?」皇帝垂着眼帘,狹長的鳳眸像是眯成一條線,讓人看不見眼裏的神色。
這話其實是在問二世祖的,陸扶搖比他們早到,要問的早就問了。
幾個二世祖面面相窺,最後一致看着謝閔,這是他們每次闖禍後,被人抓包了都會做的動作。
謝閔:「……」其實他也不記得給他們收拾過多少爛攤子了,如今他也習慣了。
無奈的輕嘆,思量了一番,謝閔才走出來,拱着手說着:「陛下可是在問那日花樓之事?」
「正是,本來朕並不想管此事,只不過襄郡王……」說到這裏,皇帝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邵子君。
邵子君氣焰立刻收斂了,不過依然很不服氣。
「和衛陽伯……」再次停頓,去看歐陽贊,後者不自然的撇開臉,明德帝繼續道:「都希望朕能主持公道。」
「兩位愛卿十分堅持,所以才朕管一管這閒事。謝閔,當日在花樓,你們除了喝酒還做過什麼?為何會發生鬥毆事情?」
謝閔張了張嘴巴,思量着該怎麼說,明德帝也不急,等着他解釋。
反而一旁的歐陽贊有點心虛的東看看、西望望。
邵子君則是陰沉着臉,似乎想到了那晚的不愉快。
鄭華斌笑意不變,一臉輕鬆。
「那晚發生了點誤會,一時衝動才打了起來。」謝閔說得菱模兩可、可圈可點。只是皇帝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指了指笑得一臉輕鬆的鄭華斌,說道:「鄭華斌,你說。」
鄭華斌走到謝閔旁邊站定,想了想說辭,才道:「那晚駙馬爺將阿贊推倒了,臣等是一時情急,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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