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鍾突然升空而起,蕭晨張開右手,握住東皇鐘的底部,大喝一聲,對着頭頂而來的宋缺橫空一掃。
宋缺心中一片駭然,他一直攻擊着東皇鍾,見蕭晨始終沒有反應,已經伸出了慣性。心中還想着,自己只要在來一擊,就可以徹底將蕭晨弄出來了。
萬萬沒有想到,蕭晨會直接持鍾朝他衝過來,急速落下的身體。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砰的一聲,就被蕭晨給拍了出去。
巨大的反衝力,將宋缺像拍蒼蠅一樣拍了回去,在空中吐出一口熱血,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不少聽着鍾音趕來的內門子弟,腳跟剛剛站穩,就立刻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下品大武師,直接將一名巔峰武王拍的吐血而歸,實在讓人想不出,這裏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口熱血,其實只是宋缺一直壓制的氣血,從第一擊開始,東皇鐘上的反衝之力,宋缺就沒有卸去。
只是仗着自己的境界,將其壓制了下去,他在東皇鐘上劈了接近上千刀,體內的壓制的氣勁,已經倒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如果長期壓制下去,對他的身體會產生暗疾,所以這一口熱血直接吐出來,宋缺身體上其實感覺是非常舒爽的。
但身體爽了,心中卻越發的不爽了,宋缺看着周圍還在不斷趕來的人群,心中有如刀割,暗道今天自己這臉面算是要掉完了。
堂堂一峰之主,居然被一個小輩,逼的如此狼狽,這笑話鬧的有點大了。
俗話說,破拐子破摔,宋缺的心情至此徹底冷靜下來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只要可以殺掉此人就行了,用不着講什麼道義了。
見蕭晨持鍾而來,宋缺知道東皇鐘的詭異,臉面已經掉完了,也不在乎在掉一點,沒有選擇硬拼。
依靠着自身的速度優勢,快速的避開了蕭晨攻擊,於是眾人又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摸樣。
一個下品大武師,持着一尊殘缺的秘寶,將一名巔峰武王,碾的到處亂跑,一時間風光無比。
見眾人指指點點,宋缺面無表情,目光冰冷的看着蕭晨,沒有任何表情,輕鬆的躲避着蕭晨的攻擊。
蕭晨也知道宋缺心中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想等自己元氣耗盡之後,給自己絕殺一擊。
反正已經豁出去了,蕭晨也知道是什麼結局,持着東皇鍾,邊追變笑道:「宋缺,你爹還真會給你取名字,知道你缺德、缺心、缺鈣,所以給你送一點來。」
「你跑什麼什麼跑,堂堂一峰之主,連我這個小小的下品大武師,都不敢堂堂正正的一戰嗎?」
「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怎麼像縮頭烏龜一般,躲躲藏藏要到什麼時候。」
我忍,我看你能叫喚到?喚到什麼時候,宋缺心中憋屈,但並沒有上蕭晨的當,要是現在真的出手攻擊。
蕭晨在把東皇鍾,往頭上一頂,自己只能重新想辦法,來攻破東皇鍾,到時候得不償失,反而更加浪費時間。
倒不如現在讓他先得意一番,等到他元氣滅絕之時,在將他折磨之時,讓他跪地求饒,生不如死。
「這小子是誰啊!怎麼這麼猖狂,居然敢如此跟宋缺這樣講話。」
「這小子好像是柳如月新收的徒弟,叫葉辰來着,只有下品大武師的修為。」
「柳如月已經夠狂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比柳如月更狂,果然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這些天刀閣的內門弟子,都有些眼光,自然不會傻到認為,蕭晨已經可以力敵武王,將宋缺逼的到處跑。
這其中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緣故,而且宋缺也避極為輕鬆,完全沒有半分慌張。但即便如此,眾人也仍然為蕭晨的勇氣,感到萬分敬佩。
「這小子要是今日可以活下來,肯定會名動整個天刀閣,貌似天刀閣中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的事情了。」
「是啊,一個剛進山門幾個月的弟子,居然敢和一峰之主叫板。在天刀閣的歷史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東皇鍾雖然破損,但終究是人族頂級秘寶之一,蕭晨控制着東皇鍾,體內元氣消耗的極快。
丹田之處的那條江河,已經漸漸的枯竭,蕭晨心中思量,不能繼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