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算不上有多高明,可那股灑脫而隨性的氣質,隔着兩萬年的光陰,依舊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
墓宮之中,劍氣縱橫,來回掃蕩,讓牆壁之上的塵埃,紛紛脫落。
露出廬山真面的壁畫,像是受到感染,畫中人影,一個活了過來,隨之起舞。
整個墓宮之中,頓時劍影灼灼,鏗鏘之音,不絕於耳。
遙遠的歷史,和現實的畫面,相互交融,錯綜複雜,墓宮之中,斗轉星移,仿佛時空都被顛倒。
地面之上,臉色一直從容不迫的楚朝雲,瞧得墓宮漫天劍影之後,臉色稍顯詫異。
他的左右身體之中,突然竄出兩道光影,一黑一白,手持長劍,同時而動。說衍化的劍法,與墓宮之中,一般無二。
在這劍影之中,蕭晨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識海之中那三點太陽般的光芒,晃動不已,鋒芒肆意。
在識海之中,如太陽一般,放射出強烈的光芒。
蕭晨緩緩而行,一步步走去,在感受着劍意中蘊含的劍道之時,不斷完善着自己的刀道。
走到壁畫的結尾,指物為兵凝聚出的人影,微微一笑,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說做的壁畫,收劍而立,沖天而起。
楚朝雲抬頭看着那沖天而去的人影,神色複雜,喃喃自語:「既然你如此強大,曠古絕今,為何留下這偌大的皇朝,撒手不管!」
嗖!
黑白兩道光影,融入楚朝雲的體內,他伸手一指,那沖天而起的光影,直接被一直點碎,化為無數塵埃消散。
墓宮之中,蕭晨並不知道楚朝雲的神情,他正在細細體會從壁畫之中的所得。
幾乎可以確定,壁畫就是初代天武大帝留下的,由他隨性而為,一氣呵成,構成了這一幅恢弘的畫卷。
蕭晨若有所思,識海之中那些太陽般的光點,是進入刀道之後,通過刀域才能領悟出來的一種力量。
姑且稱為刀之力,是刀道修煉的某一個層次,他在初代天武大帝的劍意中,感受到了類似的劍之力。
只不過初代天武大帝的劍之力,比他要強的太多,用滴水和海洋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如此看來,他在刀域之中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作為一個刀客,就應該以刀為主,域為輔。
刀域對於刀客的作用,就是修煉出這些刀之力。
身形一閃,蕭晨重新出現在了地面上,看着楚朝雲道:「多謝你這番出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更加清晰的認識自己的刀道。」
楚朝雲淡淡的笑道:「無心之舉,你不用謝。倒是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更加清晰的認識到,這墓穴的主人有多可惡。」
恨!
蕭晨從楚朝雲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恨意,對初代天武大帝的恨意。
留下?>留下一個假的墓穴,自己詐死離去,不在管自己的後人,不在管自己創立的皇朝,也難怪楚朝雲會恨他。
初代天武大帝,去了哪裏呢?
離開了這一片放逐之地嗎?又或則,他根本就不是這片放逐之地的人,只是去了他該去的人。
為何會這麼想,因為蕭晨感覺,這初代天武大帝,有點強的過於離譜,比崑崙界那些上古時代的武者,都要強大的多。
還有那詭異的天火,蕭晨感覺那天火,可能和他獲得天雪神炎一樣,都是從混沌之中誕生的火焰。
只不過天火已經被韻養的十分強大,而他所獲的天雪神炎,卻是微弱之極,像嬰兒一樣嗷嗷待哺。
蕭晨平靜下來,神色凝重的道:「楚朝雲,你將我引來,究竟有什麼目的,現在可以說了嗎?又是告訴我雷王下落不明,又是將墓穴轟開,到底想表達什麼?」
楚朝雲笑道:「以你這麼聰明的頭腦,應該可以獨立思考出來的,在想想。」
蕭晨面色一沉,就知道楚朝雲,將自己引到此處,絕對是別有用心,不會無緣無故來敘舊。
他的思緒,快速轉動起來,腦海之中閃過一道亮光,響起四個字,調虎離山!
蕭晨心中一動,神識分為兩路,瘋狂的蔓延出去。
很快蕭家城,青雲峰的畫面,便出現在蕭晨的腦海之中,風平浪靜,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