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撥通容司慕的號碼,只聽耳邊傳來一聲『噗通!』又有一個人入了水。
不過這個人不是掉進去的,而是自己跳進去的,他游到藍心潔跟前,用手臂抱住了她,然後將她從水中救了起來,整個過程,短短几分鐘,卻是生死速食,非常緊急危險。
那男人快游到岸邊的時候,七夕跑過去給他搭了把手,將兩人從湖裏拽了上來,竟然是厲仲。
七夕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被驚魂未定的藍心潔抽了一個耳光,她渾身濕透,眼淚也簌簌地落着,「應七夕,我跟你什麼怨什麼仇?你竟然要推我入水?」
七夕微怔。
就聽耳邊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是酒店幾個服務員和經理,他們剛才遠遠聽到有人喊救命,就馬上跑過來支援了,一下子,場面多了一團人。
厲仲看了應七夕一眼,剛想問情況,懷裏的藍心潔就劇烈的咳了起來,像是被嗆了水,臉色一片慘白。
他趕緊先關心藍心潔,「是不是落湖的時候嗆到水了?」
藍心潔滿臉淚水的點頭。
厲仲立刻拿出手機呼叫救護車,然後,又接了服務員拿過來的大毛巾披在藍心潔身上,「我已經交救護車了,你等一下。」
藍心潔點點頭,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看着七夕,「厲仲,你在幫我報個警,我我我要」
「先休息一下,其他的,等下再說吧。」厲仲打斷了她的話,看了七夕一眼,沒有說話。
七夕頓時百口莫辯。
到了醫院,藍心潔做了一系列檢查,沒什麼事情,就是臉上的巴掌印特別觸目驚心,那巴掌是七夕打的沒錯,本來一巴掌,也沒什麼大事,但如果在加上一個推湖裏謀殺未遂的罪名,那這事可就大了。
因為是在軍總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所以軍總也有一定的責任,他跟容司慕幾人趕來的時候,韓今也在人群內,遠遠站着,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神情冷漠。
藍心潔正在病房裏輸液,而七夕站在她旁邊,她是嫌疑人,暫時不能離開。
見到韓今的出現,七夕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一聲不吭地看着他。
韓今遠遠與她對視着,隔着各種吵雜的聲音,獨獨他兩之間的眼神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他看着容司慕在七夕跟前微微俯過身,用手攬住她肩膀安慰她的時候,眼角眉梢溢出了譏誚。
嘲弄的意味仿佛滲透了骨髓。
軍總問立在一旁的容貌斯文的厲仲:「厲少,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落水了?」
厲仲不清楚,搖着頭,「這事我也不清楚,我是聽到有人喊救命,跑過去,就看見藍小姐快沉入湖底了。」
軍總點頭,表示明白,又扭頭去問臉色蒼白的藍心潔,「心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軍總的宴會是藍心潔籌劃的,兩人之間還是有點交情的。
看見了能給自己做主的人,藍心潔立刻從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泣不成聲地說:「我我」
「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害怕,我會為你做主的。」
在軍總再三的追問下,藍心潔偷偷看了韓今一眼,終於聲淚俱下地說了今晚的事情,「晚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在宴廳里看見了應小姐和容公子」
注意着韓今的表情,藍心潔低低道:「他們兩抱着,在親密的講話,我以為他們是情侶,就拍了一張照片,畢竟,俊男美女的愛情,是人人都嚮往的,我拍這張照片純粹是覺得他們兩好看,沒有別的心思了,如果如果我知道他們不是情侶,我絕對不會隨便照片的,真的,我不知道他們兩隻是朋友而已。」
說到這裏,七夕的臉龐逐漸僵硬起來。
遠遠的,韓今看着這邊的動靜,也自然聽到了藍心潔的話,他凝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好看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見狀,藍心潔心裏多了一絲得意,看向軍總,繼續梨花帶淚,「然後我就走了,應小姐追了過來,跟我說,她和容公子不是一對,她和韓少才是一對,說照片不能給韓少看見,要讓我把照片刪了,說不然給韓少看見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像是在掙扎着什麼,藍心潔接着說:「聽完這話,我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