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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魔藥課

    今天,是拉文克勞第一次上魔藥課的日子。

    魔藥課的教室位於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室里,與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挨得很近。走在長長的甬道里,一些新生不禁凍得縮了縮身子,瑟瑟發抖。這裏可比城堡上面冷多了,而且環境陰森恐怖,四周的牆上還擺滿了玻璃瓶子,瓶裏面漂着的都是醃製動物的屍體,讓人更是毛骨悚然。

    幾天前就已得到高年級學生告誡的拉文克勞新生們,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邁進了魔藥課教室。沒辦法,誰讓學長學姐們都將魔藥課的教授斯內普描繪成一個無比恐怖的大魔王形象,怎能不讓新生們戰戰兢兢。

    事實上,當方言從一個三年級學長口中聽到他對斯內普的描述時,不由在心裏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描述的那個人是黑魔王呢!不過,在某些人群心裏,斯內普教授確實比黑魔王更可怕。比如——赫奇帕奇。

    斯內普教授進來了,他穿着黑色的斗篷,身形瘦削,皮膚蠟黃,有很大的鷹鈎鼻,一頭黑色平直齊肩的頭髮,整個人籠罩着一層陰沉的氣場。和其他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是以點名的方式開始他的第一堂課。

    好在斯內普宿敵的兒子哈利波特要明年才能入校,斯內普倒也沒像原著里那樣故意拿某個人來嘲諷,使得這一過程毫無波瀾的過去了。

    放下手中點名冊,斯內普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學,烏黑的眼睛裏,冷漠、空洞,使你想到兩條漆黑的隧道。「你們到這兒來,是要學習製藥的精妙技術。」他的聲音很低,近乎耳語,但是每一個字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和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輕而易舉地讓學生們保持安靜。

    「由於這裏沒有傻乎乎的亂揮魔杖,所以你們中的許多人都不大相信這就是魔法。我並不奢求你們會真正地懂得製藥技術的美妙之處。想想看,用大汽鍋煨藥材時,藥水慢慢地沸騰,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還有人體靜脈里流淌的液體,那具有無比精妙力量的液體……簡直能讓你的心醉掉,讓你的所有感官着迷……我能教會你們怎樣罐裝名譽,怎樣釀造光榮,甚至說……阻止死亡……只要你們不要像我以前教的那一幫蠢才們一樣愚蠢就行。」聽了斯內普的這一番話,教室里更加安靜了。拉文克勞的新生們都將身子挺得筆直,極度崇尚智慧的他們自然沒人願意自己被當成一個傻瓜。至於赫奇帕奇的新生?嗯——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已經傻掉了……

    「現在!」斯內普突然把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你們誰能告訴我,如果將水仙花球莖的粉末加入艾草的汁液里,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一片寂靜。

    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在苦思冥想,而赫奇帕奇的學生則臉上一片茫然。

    好吧,方言在心裏翻了翻白眼,沒想到在哈利波特沒入學時斯內普已經有這個習慣了。

    「沒人知道嗎?」斯內普眉頭一皺,語氣冰冷,「難道你們上課之前從來不先預習的嗎?」

    還是一片寂靜,拉文克勞的學生已經開始狂翻書,赫奇帕奇的學生還在走神中……

    至於方言,他到是知道答案,只是他可不想觸斯內普的霉頭。他明白斯內普這是想給新生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收起心中對魔藥課的小視,也是在新生中豎起他的權威。

    「既然沒人知道——」斯內普臉上出現一抹惡意的笑容,「那就每個學院各扣十分!」


    「嗯?」方言眉頭一挑,他可不想讓學院的分被這樣無辜扣掉!這些天過來他已經完全融入了拉文克勞學院,視拉文克勞的榮譽為自己的榮譽了。

    「教授!」方言突然站了起來,「水仙花球莖和艾草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種很厲害的安眠藥,人們把它叫做一飲生死水。」

    「哦——」斯內普眼睛一眯,漆黑的瞳孔緊盯着方言「你是叫肖恩·艾博是吧?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剛想起來。」方言面上毫無懼色的回答。

    斯內普臉色冰冷,「那我再問你,如果我要求你去找一塊牛黃,那麼你會到哪裏去着手找?」方言心裏無語,合着自己代替了原著中哈利波特的角色了啊。他也明白,斯內普這是故意在拿他立威。不過方言既然已經為了學院站起來,那麼就將打臉進行到底吧。

    「牛的胃裏,教授!」方言直視着斯內普的眼睛朗聲回答,絲毫不顧及斯內普快要殺人的眼神,「牛黃是在牛的胃裏找到的結石,它是很多種毒藥的克星。」

    「很好!」咬牙切齒,斯內普這句明顯是反話,「最後一個問題,舟形烏頭和狼形烏頭,它們有些什麼不同之處?」

    「沒有不同!」可惜,方言絲毫不給斯內普留面子,「舟形烏頭和狼形烏頭,指的是同一種植物,它們都是一種叫烏頭的植物的俗稱。」

    「坐下。」方言回答對了問題,可斯內普卻一點也不高興。他瞪着其他新生「剛才問的幾個問題你們都懂嗎?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知識抄下來?」

    教室里馬上騷動起來,大家都快速地拿出了羽毛筆和羊皮紙,開始奮筆疾書。斯內普又說:「肖恩·艾博,因為你剛才回答問題前沒有舉手,這是對老師的極度不尊重。我決定拉文克勞要因為你被扣掉一分。」

    拉文克勞其他新生都怒視着斯內普,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找到藉口扣掉拉文克勞的分數。倒是方言感到無所謂,這樣總比先前扣掉十分要強很多了。

    之後的一節魔藥課里,情況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斯內普讓同學們分成兩人一組,教他們如何混合幾種簡單的藥草來治療燙傷。他穿着他那件寬大的黑斗篷在地牢裏走來走去,看他們怎樣稱那些乾等麻和磨碎了的蛇牙。幾乎每一個人都挨了罵,只有方言倖免於難。這實在是因為方言處理藥材時的動作實在是無可挑剔,讓斯內普乾瞪眼卻找不到扣分的藉口。

    仿佛是詛咒,赫奇帕奇的學生一到魔藥課上就會出事故,即使是新生也不例外。

    一個赫奇帕奇的新生不知道鼓搗了些什麼,他居然把自己的汽鍋燒穿了,他們偎着的藥汁順着地勢到處流,在同學們的鞋子上燙出一個又一個小洞洞。幾秒鐘,整個班的學生都站到他們的桌子上去了。只有那個赫奇帕奇的新生沒來得及跳上桌子,結果,被徹底燒壞的大汽鍋倒了下來,藥汁濺得他全身都是。他的手臂和腿都被燙出紅腫的疥瘡,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白痴!」斯內普咆哮着,用他的魔杖一揮就把地上亂濺的藥汁弄乾淨了。

    「把汽鍋從火上提起來之前,你是不是把豪豬尖刺扔進去了?」那個赫奇帕奇新生鼻子上的小瘡一個個紅得發亮,好像馬上就會爆開。現在他哭得更起勁了。

    「帶他到醫務室去。」斯內普吩咐他的同伴。然後他眼神危險的在四周掃射,似乎想找個人來出氣。斯內普的的目光在方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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