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明月準備拿出最後的手段,一舉幹掉歐陽鋒這個大敵時,黃老邪忽然說道:「二位,你們既然來到我桃花島做客,總不能無視我這個主人吧?峰兄,你我二十年不見,何不痛飲幾杯?簡小友也是貴客,黃某也當好好招待才是。Ω」
歐陽鋒剛才可以說使出了全力,依然沒能拿下簡明月,估計再打下去也很難贏下來,只能另想別的辦法。現在黃老邪這麼一說,他立即點頭道:「藥兄說的有理,兄弟報仇心切,倒是忘了禮數,抱歉!」
既然歐陽鋒這麼說了,若是簡明月不答應,顯然就是不給黃老邪面子了。雖然不怕黃老邪,可不看黃老邪的面子,看在黃蓉的面子上,簡明月也不能讓他難堪,於是也點頭道:「好啊,正想和黃老前輩把酒言歡,叨擾了。哦,對了,能否將我師叔祖也請來?他也有事找黃老前輩呢。」
一說起老頑童,黃老邪也有些尷尬。他將老頑童關了十五年,現在簡明月找上門來了,還要臉皮的黃老邪當然會不自在。幸好黃蓉及時插嘴道:「爹爹,您招待兩位貴客,我和靖哥哥替您去請人吧。」
郭靖和黃蓉牽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黃老邪邀請簡明月和歐陽鋒來到積翠亭落座,命啞仆先奉上香茶,然後說道:「我聽蓉兒說過,簡小友是全真教高徒,不知師從何人?何時拜的師?」
簡明月道:「晚輩師從清淨散人,十八年前拜入全真教的時候,恰逢師祖病重,得師祖垂青,在床前侍奉了兩年。還記得師祖病逝的時候,歐陽前輩光臨重陽宮,我侍立在側,遠遠的見過一面。」
歐陽鋒就算臉皮再厚,這話也沒法接。他去重陽宮,是為了搶奪《九陰真經》,而且還是躲在暗處等着王重陽死了之後才出手,結果被王重陽詐死還魂的一擊打的魂飛魄散,二十年不敢入中原。這等行為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就會被戴上膽小如鼠、卑鄙無恥等帽子。做為一個江湖人,而且是頂尖的五絕之一,居然是這樣的人,以後讓他在江湖上怎麼混?五絕的名頭拿出來都唬不住人了。
黃老邪不知其中的緣由,但聽說歐陽鋒是在王重陽逝世的時候去的重陽宮,就知道這傢伙不可能是去弔唁的,為免氣氛太尷尬,黃老邪果斷的換了個話題道:「哦,小友是十八年前拜入全真教,這麼說小友的年紀也不算年輕了,可看上去卻如二般,果然是駐顏有術啊!」
簡明月不在意的笑笑道:「不過是家傳的養生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歐陽鋒再旁邊忍不住道:「家傳的養生功?只怕不那麼簡單吧?能有如此功效的養生功,絕對不可能太簡單,你拜入全真教,也是有為而來吧?莫非也是為了《九陰真經》?」
簡明月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有句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歐陽先生了。我師祖臨終前留下遺命,凡我全真教弟子,皆不可修習經書中的任何武功。我作為全真教的弟子,自然不能違背師祖的遺命。我若真想圖謀《九陰真經》,拜入全真教反而成了障礙,那是何苦來哉?再說了,師祖親自傳授與我的先天功,絕不比任何武功差,就算是《九陰真經》也未必能比得了,我又何必去學經書中的武功?」
歐陽鋒冷笑道:「有了先天功就不想學《九陰真經》中的武功了,誰信呢?我還有蛤蟆功呢,黃老邪也有彈指神通,不一樣想學?沒錯,我是個小人,但我夠坦蕩,我想什麼都承認。倒是你,小小年紀就城府深處,明明想學卻不肯承認,很有偽君子的風範啊!」
簡明月還真讓他說着了,她不但想學,而且是已經學完了。這讓她自失的一笑,說道:「歐陽先生教訓的是,我其實也是想學的,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不過想學不代表能學,反正我是不指望了。」
黃老邪哈哈一笑道:「簡小友坦坦蕩蕩,自然不是小人,更不是偽君子。相比之下,倒是我作繭自縛,太過矯情了,害的……害的……唉!」說到這裏,黃老邪忍不住神情抑鬱了起來。
說起來黃老邪落得如此下場,他自己要負大半責任。當初他藉助妻子馮蘅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謀得《九陰真經》下冊,就意氣風的誓,要靠一己之力補全上冊,不成功就不出桃花島。結果經書被陳玄風和梅風盜走,他囿於誓言,竟然真就不去追索叛徒,被困在島上夙夜憂嘆。馮蘅正是不忍看他這個模樣,才不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