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月詫異的看了馬鈺一眼,這活兒不是他自己去的嗎?現在怎麼派到自己頭上了?就不怕丘處機事後知道真相,怪罪自己這個師侄嗎?你馬鈺是丘處機的師兄,他不敢說什麼,對自己可就不用客氣了,你真是給我派了個好活兒!
雖然對馬鈺的安排有點不滿,但以她現在的武功,得罪丘處機也沒什麼大不了。何況郭靖勝過楊康的地方不在武功,而是品行,所以就算自己指點過郭靖,丘處機也不好說什麼。再加上簡明月也很好奇真正的郭靖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她只是稍一沉吟就點頭道:「弟子遵命!只是,掌教師伯就不怕丘師伯輸了賭賽?」
馬鈺笑道:「你丘師伯一向爭強好勝,這可不合我道家宗旨。讓他輸一場,挫挫他的銳氣也是好事。」
他這麼說簡明月就明白,指點郭靖的時候不必藏私,把他教的越厲害越好。
接着,馬鈺又說道:「你這次去大漠,路途有千里之遙,你一個女子出門在外難免有所不便,再帶上你尹師弟吧。你們這一代弟子中,除了你之外,就屬他最有天賦,正好跟你一起出去歷練歷練。」
簡明月微微皺了一下秀眉,去做得罪丘處機的任務不算,還要順便當保姆,馬鈺還真會用人。而且尹志平這個小傢伙,每次見到自己都臉紅好久,讓他跟自己一起出去,馬鈺是準備讓他爆掉腦血管嗎?
她剛想說不帶尹志平行不行,馬鈺就又說道:「尹志平也是你丘師伯的弟子,武功和楊康差不多,到時候讓他和郭靖過幾招,就可以衡量郭靖比楊康差多少,你也可以有的放矢,知道該怎麼教。」
馬鈺都這麼說了,簡明月也只好答應。第二天早晨起來,收拾了一個掩人耳目的小包裹,就去向馬鈺和孫不二辭行。在馬鈺那裏,尹志平也早就準備好了,也拜別了馬鈺之後,就紅着臉跟着簡明月離開了終南山。
下了山之後,剛到山下的鎮子,就有兩個道童牽着兩匹馬等在這裏。見了他們恭恭敬敬的將馬匹送上,說是馬鈺吩咐的,給他們在路上代步。這讓簡明月微微感嘆了一下,別看馬鈺是全真教身份最高的人,但還挺細心的,連代步的馬匹都想到了。要是在現代,絕對是細心體貼的暖男。
騎上馬,簡明月和尹志平兩人直奔漠北。只是在金國的統治下,北方的盜匪多如牛毛,距離終南山三百里之內還好,就算是有佔山為王的土匪,也知道穿道袍的人惹不得,看到簡明月他們經過也不敢打劫。可出了三百里之後,全真教的影響力就小得多了,那些盜匪即使知道全真教的厲害,可穿道袍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全真教的還是什麼野道士?該劫的時候動手再說。
如果是窮的吃不上飯了的普通人不得不攔路搶劫,簡明月隨便教訓一頓就算了。要是遇到真正的靠打劫發家致富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簡明月就給他來個黑吃黑,反過來把他們打劫的一文不剩。但只要不是窮凶極惡之人,簡明月一般都不會下太重的手,讓他們知道厲害就算了。
不是簡明月太仁慈,而是沒有必要。在這個亂世之中,被逼上梁山的人太多了,清除了一撥還會有下一撥,永遠也清理不完。而且上了梁山之後,原本再老實的人,也會漸漸變得兇狠起來,見到簡明月這樣的傾城絕色,有點什麼心思也是正常的,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沒必要因此下殺手。
簡明月沒覺得怎樣,尹志平卻一直憤憤不平。簡明月在他心目中就是仙女,是最聖潔的存在,那些土匪居然敢將污言穢語施加在簡明月身上,那就是褻瀆,就該死一萬次!可是簡明月卻不讓他殺,真是仁慈的過分了。
一路上的小毛賊甚至不用簡明月動手,尹志平就給打發了。但是當他們走到黃河邊時,終於遇到了硬茬子。先是在集市上遇到幾個買東西不給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的混蛋,尹志平忍不住上前教訓了他們一頓。之後沒過多久,那幾個被教訓的傢伙不吸取教訓,反而找來了援兵,一共四五十人圍住了簡明月和尹志平。而且一見簡明月,就一個個像見到肥肉的惡狗似的,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一路上這種情況遇到的多了,尹志平剛想再教訓他們一頓,不想還沒等他動手,只見一道彎月形的光華閃過,為首的三個傢伙的腦袋就滾落在地!尹志平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就見簡明月的手剛放開劍柄,顯然剛才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