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拓身上的氣勢陡然轉冷,「哼,如果再不安分,我不介意讓她徹底地成了一個廢人。」
許容墨猛地一下子打了個激靈,跟冷拓認識這麼多年了,當然明白,他所說的廢人,絕對不止是不能走路這樣簡單。
一定是切切實實地,真正什麼也做不了的廢人一個。
「你放心吧,我安排人看着她呢。就算是以後她回來了,我也一定會把她管束起來的。」
「你能拗得過你媽?」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念着許霆恩的那點兒面子,冷拓是不介意直接將許容華這個女人給徹底地摔入地獄的。
就以前許容華乾的那些事兒,足以說明,她不是一個肯輕易服軟的人。
許容墨沉默了一會兒,「我大伯的位置又升了一層,許家不比從前了。大伯的位置越是重要,對我們許家自身的要求就越是嚴厲。許容華的事情,只怕也不再是我媽能做得了主的了。」
冷拓表情微變了一下,如果真這樣,那他倒是省心了。
三人一起坐着喝茶聊天,時間過地倒是很快。
走之前,許夫人突然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身為唯一的女眷,而且還是晚輩,蘇念自然是義不容辭地引許夫人去洗手間的位置了。
站在外面,看着許夫人慢條斯理地打理着自己的頭髮,保養得極其得當的臉上,皺紋很細,也很稀疏,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三十幾歲的模樣。
「辛苦你了,還陪我過來一趟。」
「您客氣了,應該的。」
許夫人朝她笑笑,突然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冷漠了。
「我聽說,你其實並不是蘇家的孩子,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嗯,是的。」蘇念低頭,這種事情,被一個外人說出來,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能嫁給冷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個孩子看着面冷,可是實際上,一旦動情,那可是相當地專注。」
蘇念抿唇,不明白為什麼許夫人突然就會提到了這個。
「蘇念,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本事,爬上了冷拓的床,可是我希望你記住,你讓我的女兒斷了腿,我就一定會在你的身上討回來。」
蘇念的腦子裏嗡地一下,就像是一隻鐘被人敲了一下,半天仍有餘音。
許夫人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臉上帶着十分得體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得讓人忍不住打顫。
「我不僅會在你的身上討回來,而且,還要讓你嘗到比容華還要疼十倍百倍地滋味。」
蘇念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地看着這位端莊的貴婦人,總覺得,這個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實在是太過濃郁了。
「怎麼?怕了?如果你真的知難而退,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一個月,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和冷拓離婚,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手段的。」
許夫人說完這一句,十分優雅地挺直了脊樑,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念怔怔地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半天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