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聞言「哦」了一聲,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他是早有耳聞,只不過因為在三國的歷史上這支傳說中全是白馬的部隊隕落得太快,所以曹丕對他沒有太多的了解,於是問道:「爾可曾見過白馬義從?」
呂玲綺答道:「從未見過,不過卻聽家父提起,家父曾經在并州當差,幽州白馬義從的名聲在北地那是如雷貫耳,公孫伯圭麾下白馬義從有三千之數,皆批鎖子甲,騎術精湛,射術更是百發百中,精於飛石索!每和胡人交戰都是一劍射中對方面門。再不然就是用飛石索打對方馬腿,讓其無法近身。」
曹真上前說道:「哦。鎖子甲!乃是用鐵環連扣所制的,鎧如環鎖。好似掛在身上一般,非常輕便,不過中看不中用,若是碰上騎兵,衝擊之力就能把他們刺個對穿。」
呂玲綺鄙夷地說道:「恐怕騎兵沒近身,就已經被其射下馬了,躲過弓矢,還有飛石索,這飛石索不是打人,而是打馬腿,等閒騎兵進不得白馬義從的身,不是被射死就是被摔死。白馬義從是敗在袁紹麾下大將麴義手下,此人麾下有七百強弩並,扼守先要地勢,強弩力大,足以貫穿鎖子甲,白馬義從因此大敗。」
曹真不以為忤,反而點頭道:「麴義!是個好漢,可惜尚未和我軍交戰就已經被斬,袁紹自斷臂膀。」
那群被圍着的漢子見三個領頭模樣的人沒有進攻的樣子,反而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說話,不由得感到被輕視,其中一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輕高挑男子大喝道:「今日若非那群袁賊民夫不聽調遣,吾等不會有此敗,但是吾等亦沒有束手就縛之念,就請上來決一死戰!」
話音一落,另外二十人高喝道::「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出奇的整齊,隱隱還有一種悲壯的氣息。
曹真笑道:「果真是白馬義從!」
曹丕策馬來到這群人五步之處,笑道:「吾等不過是收攏民夫,根本無需動干戈,現在汝等殺了山陽郡都尉,已是死罪,又是何苦?」
年輕人在地上吐了口痰大笑道:「小爺何等身份,怎能被抓回去給汝等屯田!!自當放手一搏,如今也是一樣,你這總角小童還是回到陣中,一絕死戰罷!」
這人其實還算有節操,要是曹丕在他的境地,說不定現在已經暴起偷襲,俘虜自己這個離他很近的一軍統帥了,或許還有談判的餘地,藉此要馬離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人卻叫自己回陣中,感嘆他迂腐的同時卻也有幾分佩服。
同時聽他談吐不像單純的軍士,是一個讀過書的人,於是問道:「汝等在袁軍難道不是民夫?跟屯田之人有何不同?」
那青年大怒道:「吾等潛伏袁軍營中,乃是想為白馬將軍報大仇而已!豈是甘於奴役之輩!」
曹丕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汝乃白馬將軍公孫伯圭的子侄了?」
青年昂起到傲然道:「白馬將軍之子公孫續!」
「哦!我在許都所知的軍情是汝去黑山求救兵,但是救兵未到,令尊已經兵敗,令人惋惜。」曹丕答道。
公孫續顯然不願多談,說道:「廢話少說,請回陣中一戰,吾等死時也不枉一生戎馬。」
曹丕看了曹真一眼,曹真立即心領神會,對兩個神使營的子弟說道:「汝等兩人,帶着這群郡兵和鄉勇去村子裏包紮一下,然後去附近的縣裏找人來清掃屍體。」
兩個神使營子弟答應後便帶着圍住這群人的郡兵和鄉勇離開,現在反倒是公孫續的人數佔優,只不過曹丕這邊裝備卻更精良,打起來死的還是公孫續,而且因為曹丕這方有馬,他們二十多人只怕一個都跑不掉。
看到曹丕支走了郡兵,公孫續大笑道:「好!小爺也不想死在那等廢物手中,今日之敗也就敗於爾等這二十人耳,死於汝等之手也算不冤,且看爾等有幾人會隨我兄弟上路。」
曹丕嘆了口氣,說道:「吾並無殺心,只不過汝等也跑不出這山陽地界,不如投靠於我,先在軍屯棲身,吾會想辦法為汝等入軍籍的。」
公孫續聞言一愣,一屁股坐到地上,笑道:「汝頂破天也就是個山陽郡的豪族子弟,還想收吾公孫續?吾父乃堂堂前將軍公孫伯圭!投靠汝?有辱先父英名!今日公孫續為死而已,要戰便戰,廢話少說。」雖然他現在開口閉口開戰,可
第一百一十九章白馬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