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城內外因為兩畝密密麻麻的稻花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這傳言已經傳到了皇宮之中,此時許都新建的皇宮裏一處建有小橋流水、栽着似錦
繁花的庭院中,伏皇后正坐在其中一間廂房裏,他的下首有其父中散大夫伏完,衛將軍董承。
這董承在天子東歸中歷立下了極大的功勞,加上其女乃是天子寵妃,所以在東歸群臣之中,他算是一個中流砥柱。歷來後宮中寵妃跟皇后的關係都不是太好,但是此時卻是一個特例,寵妃的爹更皇后居然同室而坐,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稀罕事。
「董將軍,這軍屯裏的神跡到底是真是假?現在整個許都都鬧騰起來了。」年輕的伏皇后淡淡問道。
國字臉,身材壯碩,鋼絲一般的鬍鬚有些花白的董承開口道:「末將並不知詳情,從自家下人打探到的一些消息得知,這軍屯裏有兩畝司空公子曹丕耕種的水田,此時事稻花盛開之時,這兩畝水田的稻花開得非常之多,聽說一株稻穗的稻花就抵得尋常三株稻穗的稻花,若是接觸籽來,那可真是....」
「稻子開花結子,乃是天道運轉使然,怎麼會開出這麼多稻花?莫不是那曹丕用一些掩人耳目之法妖言惑眾罷了。」一旁的伏完不以為然。
「父親所言甚是,天道之理,總角豎子豈能左右之?現在曹操想必是派兵把軍屯給封了吧?」伏皇后冷笑道。
「正是如此。」董承答道。
伏完聞言哈哈大笑:「妙哉!妙哉!這分明就是欲蓋彌彰!我等此時只要通知幾位德高望重的朝臣上奏天子,說曹操挑唆其子妖言惑眾,欲行張角之禍事!饒是他曹操權傾朝野,手握兵權,也抵不住這等大罪!」
伏皇后微笑道:「父親所言甚是,這曹操任由自己兒子妄為,現今確實已經闖下大禍。張角不過是仗着會寫醫術,妖言惑眾,尚可欺人一事,這曹丕黃口小兒,竟那糧食欺天下百姓,這等大罪,若是曹操敢徇私,朝中百官、許都百姓、天下群雄都會不服!其將士軍心也會動搖!屆時只要聯絡袁紹、呂布、劉備群起而攻之,必能打破曹操****之局!」
董承在一旁聽着,說道:「若是曹操推說不知,治了其子之罪呢?」
伏皇后、伏完頓時一窒,剛才的得意之情也煙消雲散。
「若真如此也無妨,就讓他兒子領受極刑!兩年不到,連失二子,曹賊就此心性驟變也未知!」伏完惡狠狠地說道。
「正是如此,曹丕也深得曹操寵愛,讓他親手殺之,必然能亂其心神。」伏皇后說道。
「若真是如此,曹操豈非更加憎恨我等?來日尋隙報復又如何?」董承問道。
「董將軍此言差矣,就算我等不如此做,來日他就會放過我等?此人現在已經官至司空,當年董卓逆賊也自任過司空一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天子無甚過錯,依然得朝中百官和百姓愛戴,只要我等循規蹈矩,他曹操如何能夠抱負我等?倒是將軍可曾思及,若是這次給曹賊妖言惑眾成事,天下百姓又把他兒子看做是第二個大賢良師,名望不再我處,兵權不再我處,那才是我等死期!」伏完說道。
董承聞言臉色一變:「伏老所言極是!!這曹操挑唆其子妖言惑眾確實奪權之舉,若聽之任之,那是我等死期!既如此,吾這便聯絡同袍,於朝會上上奏天子此事!」
伏皇后說道:「若是孔少府能夠出言,那就更為穩妥。」孔少府就是孔融,此人乃天下名士,受眾人敬仰,又官至九卿,他若在朝廷賞說話,那必然是很有分量的。
「這有河南,孔少府向來厭惡曹操作為,更何況吾可以把楊老請來!由他跟孔少府一同上奏,曹賊必然不敢徇私!」伏完微笑道。
伏皇后聞言大喜:「若有楊老主持,曹操如何不知,但是曹丕必死無疑!議事之後,吾就去求天子上朝!」
「此事不急於一時,至少要籌備一個時辰,吾還要去拜訪孔少府和楊老。」伏完說道。
接着三人又在商議此事的細節,儼然一副要把曹丕至於死地的樣子,當然如果曹操敢當眾徇私,那再好不過,包庇妖言惑眾的兒子,不知會讓百官鄙夷,甚至他手下的謀士、軍將都會離心。只要曹操不敢再朝堂上公然殺掉天子和百官,那他就必敗無疑了。
伏皇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