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袁州小店,中午時分人來人往。
「烏海聽說你要辦畫展了?」凌宏和烏海還是能說到一起去的。
「還有一個禮拜。」烏海喝下一口紫菜湯。
「那你還不走?」凌宏一臉嫌棄。
「關你什麼事。」烏海摸着小鬍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走了我就能天天來了。」凌宏也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烏海點頭應下,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走。
然而昨晚先行一步的鄭家偉已經來催過了。
烏海沒走也很簡單,因為他還沒學會做菜,不過這個標準是按照袁州的水平來衡量的。
「袁老闆,你還欠我半天。」烏海吃下最後一口飯,認真的看着袁州。
「恩,今天下午繼續,你買好材料。」袁州想了想應下。
「還是素菜?」烏海皺眉。
「你還指望學會肉食?」袁州毫不客氣的反問。
「好吧。」烏海聳肩,表示明白了。
兩人剛剛說完又有人起身,換了新的客人進來,還是算常來的,一個是吳安路手下的銷售員馬偉,另一個也是長相方正的年輕人,兩人正愉快的說着話。
「房超這裏的東西真的好吃,不過就是有點貴,你自己付錢。」馬偉指着價目表說道。
「看不出來這一個小店還這麼貴。」被叫做房超的年輕人看了看價目單有些心有餘悸。
「沒辦法東西好吃。」馬偉拉着房超坐下,然後點了一份炒飯,才轉頭問房超吃什麼。
「我也要蛋炒飯。」房超客氣的對着暮小雲說道。
兩人點完餐,就開始聊天,馬偉看起來有些不高興,開口就是抱怨。
「你剛來不知道,老烏龜最煩了,你可要小心點。」馬偉煞有介事的對着房超說道。
「怎麼了?」房超側頭認真的聽着,作為新丁,前輩的經驗還是應該聽一聽的。
「你說我們一個銷售員,給公司拉裝修大單,根本不需要了解那些材料,但是老烏龜還非要我們背下來,還他媽計入業績考核,說什麼為了顧客省錢。」馬偉說起來就停不下了,好像加特林,突突突的沒完。
「給顧客省錢,我們會有回頭客吧?」房超這話在嘴裏轉了兩轉還是說出了口。
「什麼回頭客,以前我給別人帶個單,那些搞裝修的公司哪個不巴結我,現在可好看到我就和仇人似的,說我不幫忙。」馬偉擺手,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但是公司的業績提高了,工資都漲了,對吧。」房超不同意馬偉的說法,但也不好直接反駁只能說出一些好處來和稀泥。
「還不是老烏龜多管閒事,老子現在都能背出一堆裝修材料的資料,看到什麼牆紙地磚的就開始計算價格,簡直有病。」馬偉並不領情,還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這樣的銷售員還是早點退休,學到了知識反而還怨老師。」烏海突然皺眉對着馬偉說了一句。
「額」馬偉有些尷尬,畢竟背後說人長短還取了難聽的外號。
「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說說,和你沒什麼關係,當然也不是和你說話。」烏海極為不滿的看了馬偉一眼,直接說道。
說完直接走出大門,並不給馬偉反駁的時間。
烏海和吳安路喝過好幾次酒,他的想法就是培養自己的員工,以後能獨當一面。
好心變成驢肝肺,說的就是吳安路。
很多人總是看不起老人古板,但如果古板包括知恩圖報,那麼年輕人真該和老人學學。
路過大門正好看到了袁州唯一掛在外面的規矩,這塊牌子卻是兩個從未說過話的人無聲的交流。
烏海看了看牌子再看了看還在裏面滔滔不絕些什麼的馬偉,哂笑一聲直接回了自己的畫室。
因為鄭家偉這個萬能經紀人走了,烏海只能親自去買菜,不過作為一個藝術家,買菜這種小事情當然難不倒他。
是以下午袁州來看到的菜就是一些很奇怪的搭配。
「你買蘆筍和西藍花裝在一起是準備做什麼?」袁州指着裝在一起的西藍花和蘆筍好奇的問道。
袁州表示他真是只是好奇,絕不是想掐死這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