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快速打開隔板,三兩步就走到了殷雅的面前。 .
被逼近的殷雅這時候才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怎麼了?」
殷雅聲音輕柔,表情疑惑,袁州直接把手上的蘆薈膏遞了過去,認真的說道:「我不能要。」
「為什麼?」殷雅眉頭微皺。
「這個蘆薈膏是你平時用的,對吧。」袁州語氣肯定道。
「對,怎麼了,我用過你就不能用了?」殷雅有些生氣的叉腰,柳眉皺起問道。
「不是,既然是你平時用,而且你帶來的又是用過的,說明你也只有這一支,給我了你用什麼。」袁州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話一說,殷雅立刻氣弱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又強硬的說道:「讓你拿着就拿着,我又沒受傷。」
「不行。」袁州搖頭。
「你怎麼這麼犟,不過是一支蘆薈膏我再讓人給我帶就是了。」殷雅直接伸手把蘆薈膏推回袁州懷裏。
袁州臉上紅了紅,但還是堅決的說道:「不行,我用了你最近就沒有用的了。」
殷雅看着袁州認真的臉,心裏既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是一些甜意,就好似吃了一顆果味的水果糖,滋味豐富。
「那這樣,你不是說你自製的那個膏藥好用的很,那我們換。」殷雅嘆息完,立刻想到了注意。
「換?」袁州手上還有殷雅留下的溫潤感覺,反應有些遲鈍。
「就是你用這蘆薈膏,然後你給我你自己做的那個膏。」殷雅溫聲道。
「好。」袁州捏緊了手裏的蘆薈膏沒多考慮就點頭道。
「你在這裏等我下,我馬上去拿下來。」袁州不等殷雅說話,立刻就轉身噔噔噔跑上樓去了。
直到袁州人走過了樓梯的轉角,殷雅才露出笑容忍不住嘀咕一句:「還真是死板的要命。」
話雖然是抱怨,但語氣卻格外溫柔而帶着甜蜜。
而袁州則是認真的把蘆薈膏放到自己床頭柜上,換了三次位置才放下後,這才拉開抽屜拿起一個白色的陶罐下樓了。
白色的陶罐大約巴掌大小,廣口的瓶口上用藍白的花布封着,藍白花布則用棕色的細繩繫緊了,邊緣處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整個陶罐看起來簡單大方,拿在手上也很漂亮,袁州就捏着這樣一個陶罐再次來到殷雅的面前。
「這個就是,叫紫草膏。」袁州遞出捏的溫熱的陶罐,語氣淡淡的說道。
「紫草膏是專門治燙傷的吧。」殷雅接過帶着袁州體溫的陶罐好奇的問道。
「本來是,但後來我加了些別的中藥調製,你可以每天睡前抹一點,皮膚會變好。」袁州點頭,然後道。
「好的,那我就謝謝啦。」殷雅笑眯眯的拿起陶罐道謝。
「不客氣,要是你要方子我也可以寫給你。」袁州看殷雅高興的臉,以為她很喜歡,立刻認真的說道。
「好像女孩子都喜歡能讓皮膚變好的東西。」袁州心裏這樣想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認真了。
「我才不要,你做了我來換就是了。」殷雅難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拿着陶罐直接轉身就走了。
殷雅腳步飛快,好像怕袁州什麼,等袁州站到門口時候她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
而袁州看着殷雅的背影緩緩勾起一個笑容:「謝謝,其實不用換也可以的。」
當然這話袁州說的很輕,輕到除了袁州自己就沒別人聽見了。
袁州轉身回了廚房,站在隔板前頓了好一會才突然開口:「既然塗了藥那今晚就不碰刀,看書好了。」
這樣想着,袁州又舉起手看了看,每個紅彤彤的指尖都被抹上了一層透明的亮晶晶的蘆薈膏。
那冰涼的蘆薈膏由指尖滲透到心裏,明明是冰冰涼涼的但卻讓袁州感覺到了暖意。
這一晚袁州就捧着書看了一晚上,當然時不時的還會看看自己的手,甚至有強迫症的他都沒換本書就洗手,而是等到睡前洗漱的時候才認認真真的洗了手。
當然躺在床上的時候,袁州沒忘記再次擦了一下蘆薈膏。
第一千兩百一十九章 河豚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