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光華寺在華城裏嗎?怎麼應邀去吃頓齋飯,吃了一整天?」都過宵禁了,怎麼還沒回來?黎淺淺不知為何覺得心很慌。
藍棠站在窗前,望着廊下隨風搖晃的燈籠,一搖一晃的眩劃出流曳的虹光,看着看着,不知為何就覺得很煩燥,自己是怎麼了?
&舅他們出門前是怎麼說的?」黎淺淺問葉媽媽,黎漱他們出門時,黎淺淺她們早就出門了。
葉媽媽靜心想了半晌,「大教主晚上會回來吃飯,讓您回來就老實待着,別亂跑。」
可現在天都黑了,早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人卻沒有回來,也沒派人傳消息回來。
黎淺淺從炕上跳下來,穿着玫紅的繡鞋,在屋裏團團轉,謹一是跟在表舅一起出門的,有他在,藍海就沒帶侍候的人,所以黎漱、謹一和藍海,一行三個人,哦不對,還有個車夫,一共四個人,黎漱武功高強,謹一也不差,藍海武功不怎麼樣,但一般的江湖人想拿下他,還是有點難,至於車夫?那是鷹衛,武功雖及不上謹一,但絕對比藍海強。
這樣的四人組合,在華城裏頭,想拿下他們?那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
春江在黎淺淺轉圈差點絆倒時,伸手扶住她,「教主別急,把鞋穿好。」
&黎淺淺扶着春江的肩頭,伸出腳讓她幫忙把鞋穿好。
春壽看黎淺淺擔心,便開口問,「要不要奴婢去請劉二叔過來?」
&快去。」
春壽轉身就要出去,被葉媽媽攔住,「外頭冷,加件衣服再出去。」加了件繡花小襖,春壽便匆匆出門,沒多久就把劉二請來,劉二急得鼻頭上都冒汗了。
&主。」
&二你這是怎麼了?」
劉二苦笑,張嘴要說話,卻連咳了好幾聲,淺淺忙讓春江給他倒茶,葉媽媽攔了春江,舀了碗湯給他,劉二一口喝完,才道,「方才鷹衛回報,大教主他們出事了。」
&麼回事?」黎淺淺忽覺膝蓋一軟,劉二忙扶住她,將她抱到炕上,「你坐。」黎淺淺拉着他袖子道。
劉二只得坐在炕沿,娓娓道來,黎漱他們進光華寺,扮成車夫的鷹衛沒跟着進去,他跟着一個小沙彌去了大食堂,黎漱他們則跟知客僧去見住持,鷹衛用飯後,正想去找人問問,黎漱他們在哪,就有一個小沙彌跑來跟他說,黎漱他們在聽住持講經,鷹衛雖覺奇怪,因為他們大教主對佛經不感興趣,可想到是住持請他們來的,大概礙於情面,不得不聽住持講經吧!
反正大教主要是坐不住,肯定就會離開了。
誰知這一等,就等到倦鳥知返彩霞滿天,鷹衛這時才請人去問黎漱幾時要回,沒想到知客僧卻說,黎漱他們用過中飯後,就告辭了。鷹衛一聽就知出事,與知客僧說起,有個小沙彌來通知他,說黎漱他們留在住持處聽他講經。
知客僧大驚,住持已經不再講經,早幾年他大病一場,病好了後,肺就不成了,講話稍微久一點就會喘,調養了幾年,情況只略好些,他們原本是想請藥王谷的大夫來給住持診治,可惜一直和藥王谷的人擦身而過。
這次聽聞瑞瑤教的大教主師徒來華城,身邊有位名醫,似是藥王谷的人,便請他們來寺里吃齋飯,想藉此查清那位名醫來歷,也好商請他為住持診治。
本來是相談甚歡,只是還沒說到此事,就被人打斷了。
黎漱他們見住持有貴客到訪,便起身告辭,只是他沒想到,他們竟自此從寺里消失。
&衛問完話,便急忙趕回來報訊,我已經派人前往光華寺,不久就會有消息了。」劉二有些擔心的看着黎淺淺,黎漱他們三人都有武藝防身,又都是大人了,遇着事知道怎麼護着自己,他怕的是黎淺淺年幼不知輕重鬧騰,他只是一個人,沒那麼多精力,既要尋人還要安撫孩子。
&知道了。」黎淺淺很平靜的點點頭,「表舅他們一有消息,你立刻讓人來通知我。」見劉二張口欲言,黎淺淺抬手道,「不說大教主與我的關係,就說他們是我瑞瑤教的人,我是教主,他們遇着事,我怎能置身事外?」
劉二聽她這麼說,才稍稍放下心來,他就怕黎淺淺害怕慌亂,畢竟她的身份特殊,雖是孩子,但她是教主,所有人都要聽她指揮,若她亂了分寸,行事慌亂,怕是反會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