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王妃,護衛們不敢慢怠,急急將人送到最近的醫館,坐館的大夫把了脈,道,「沒事,扎兩針就好。」
說着就從身邊藥僮手裏接過針,在鄂江王妃身上扎了兩針,扎完就坐回去開方子,然後交給藥僮去抓藥。
鄂江王妃幽幽醒轉,腦子裏一片混亂,看到身邊紅了眼眶的女兒,不禁伸手拉住女兒問,「我這是怎麼了?」
「娘您昏過去了。」
「胡說,你娘我身體再好不過了,怎麼會昏倒?」鄂江王妃不以為然的撇嘴道。
「是真的。」敏郡主哭得梨花帶淚,「娘,您剛剛可把我嚇壞了!您以後可別再這樣嚇人了!」
「你混說些什麼啊?」鄂江王妃剛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等到反應過來,才知害怕,她一直自詡身體健壯,就算人家說,女人生產等於是在過鬼門關,她也都不曾放在心上。
自小就健壯,懷孕產子一直都很順當,她總以為丈夫會走在她前頭,誰曉得自己竟會突然昏倒,她忙讓人把大夫請過來,問他自己為何會無故昏倒。
大夫捋着鬍鬚慢條斯理的回答,「這昏倒的原因很多,夫人也不必太過介意,平日裏好吃好睡,別想太多就是。」
說了等於沒說。
鄂江王妃讓人給大夫大大一包封紅,然後就領着女兒回家去了。
只是才回府,就有心腹佟嬤嬤悄悄過來,把外書房裏那女人的身份來歷,跟鄂江王妃說了。
鄂江王妃聽了差點沒又昏了過去。
「怎麼會是她?」竟然是吉慶客棧那個失蹤的懷孕婦人?「你們沒弄錯?」鄂江王妃如在夢中,丈夫怎麼會和那位高夫人攪和在一起?耳中又響起錦衣坊中那對姐妹的對話。
抬手捂住耳朵用力的搖搖頭,想將那些話從自己耳朵里趕出去,可是越不想聽那些聲音竟是越發響亮,就像在腦子裏紮下了根似的,時不時就響了起來。
「沒弄錯。」心腹佟嬤嬤沒發現主子的異狀,將他們是怎麼查出來的,一五一十的跟鄂江王妃做了交代。
鄂江王妃是當家主母,她的人想知道王爺一早乘車去了哪兒,就沒人敢不據實以告的,得知去處後,就好查了,誰知只在客棧附近略停了停就又回來了,不用人說,就知道這有問題。
心腹佟嬤嬤立刻派人去客棧查,便查出客棧出了何事,再把那高夫人的樣貌和府中外書房裏的婦人一對照,旁的都不用說了。
鄂江王妃心裏那個氣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女人是怎麼勾搭上王爺的?不是說那女人心心念念想嫁給瑞瑤教那個教主嗎?」
心腹佟嬤嬤有些心疼的看着鄂江王妃,「老奴去跟人打聽過了,聽說王爺很早以前就和那女人有瓜葛,只是離得遠便淡了下去,前幾年那女人夫家和織工局扯上邊,是這女人負責打理的。」
話說到這兒,鄂江王妃還有什麼不懂的?
肯定是王爺去辦差時,這女人又把王爺給勾引了去。
「那女人的丈夫兩多年前過世後,她就帶着女兒和嫁妝回娘家去了。」心腹佟嬤嬤不愧是王妃的心腹,竟然能把這些事情都查出來。「不過一年前,她又帶着女兒回到北晉,就住在靈水縣,王爺最喜歡的那座別院附近。」
鄂江王妃氣得頭暈眼花,敏郡主把熬好的藥端過來,侍候她娘喝了,心腹佟嬤嬤在旁看着,湊趣的打迭了好些誇讚之詞,總算把鄂江王妃給哄得展了笑顏。
把女兒打發走了後,她才把打算說給心腹佟嬤嬤聽。
「娘娘,這,好嗎?」心腹佟嬤嬤皺着臉問。
「有什麼不好?我這算厚道了!她懷的畢竟是王爺的骨肉,難道還想帶着孩子去賴別人?」雖說由着長孫雲懷着孩子去賴給黎漱,她能眼不見為淨,可到底是王爺的孩子,她不想日後突然冒出人,要求要認祖歸宗。
既然是王爺的孩子,她寧可把人握在手心裏,想作怪?想出人頭地?也得看她肯不肯。
男人也許為了利益,會有諸多考慮,但對鄂江王妃來說,整治長孫雲,比什麼都要緊。
長孫雲的記錄不好,她相公還在時,就和王爺勾搭上了,就算現在她能嫁給黎漱,難保日後不會故計重施。
俗話說,妻不如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