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親王世子想得再多,都無法解決他目前面對的困境,找妻子商量?別開玩笑,那女人的心眼裏不是兒女,就是他後院那些女人,沒什麼本事,醋勁倒是大得很。
母妃被父王禁足時,他還想叫老婆教兒子們,去老頭子面前賣乖,誰知他們幾個去到父王跟前,就只會傻愣愣的站着傻笑,遠不如二弟那兩個嫡子討喜,一點機靈勁都沒有。
比起他們十二姑姑差得就更遠了!怪不得老頭子寵那死丫頭。
「世子爺,您這是怎麼啦?奴家喚了您好多聲了,您怎麼就不理人呢?」平親王世子回過禮,面前端着酒盞嬌聲嗲聲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想點事。」他避重就輕的笑了下,伸手去拉女子,女子嬌嗔一聲,半推半就的靠到他懷裏。
旁邊嬉笑的眾人見狀紛紛暗鬆口氣,還有人朝女子豎起大姆指表示讚賞。
女子眼角掃到了,臉上笑容更深,往世子懷裏鑽了下,柔荑順勢往世子身上探去,世子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自然禁不起她的撩撥,不多時就擁着佳人離席,至於離席去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眾人相視一笑,更加鬧騰起來。
一時間包廂里笑鬧嘈雜聲不斷,樓里的小廝和女婢川流不息,美酒佳肴不斷送上桌。
這廂熱鬧非凡,旁邊幾間包廂也同樣熱熱鬧鬧,樓子裏處處掛着大紅燈籠,偶爾隨着夜風傳來糜糜之音,間中夾雜着男人的嘶吼聲,與女子嬌吟聲,勾得才進樓子裏的男人們個個面上掛起曖昧的笑容,還不時肘碰肘肩碰肩互相調侃着。
一個矮胖粗妝的身影,兩手提着裝滿了用過的杯碗的木桶,那人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過連結包廂的長廊,包廂里不時傳來各式各樣的聲響,都不能讓她動容。
正走着,不巧有間包廂的客人唰地打開門出來,一頭撞見她,赫地一聲倒退三步,在他身後的人被他撞得東倒西歪,罵聲連連。
他不好意思的看那人一眼,歉然一笑,轉頭就朝屋裏其他人吼着,外頭有人,等人過來再出來。
不滿的聲音此起彼落,不過外頭提着木桶的婦人面無表情的看他們一眼,提腳就走,站在那人身後的幾個人,被那一眼給定住,一時間都沒了聲音。
「那女的是誰啊?真嚇人啊!」
「好像是樓里打掃的婆子。」
「長的可真醜。」
「那個身材,看了就叫人倒胃口。」男人們七嘴八舌,似乎想挽回什麼似的,走最後頭的女妓們咯咯笑着,「我們樓里的人都是苦命人,柯婆子也不例外。」
「她哪能跟你們相提並論呢!」
「那是。」
男人們說話間不忘往女妓們身上揩油,女妓們笑得花枝亂顫,後頭的人見堵在門口那人還不動,不禁推了他一把,「咋不走啊!堵着門口乾麼呢?」
「走走走,這就走。」
婦人提着木桶已經咚咚咚的下了樓梯,她走進後院,一個同樣身材粗壯的婦人靠過來。「大姐,如何了?」
「正親熱着呢!」放下木桶的婦人咧嘴笑了下,問話的那婦人看着她的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道,「那就好。」
「要是能成功懷上世子的孩子,那就更好了。」大姐斂了笑容,似也知道自己的臉很可怖。
喚她大姐的婦人小心的避開大姐的左側,因為大姐的左耳下方臉頰有道疤,一直延伸到她左嘴角,平常還好,只要一笑就頗為嚇人。
「你說要是平親王妃若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和個青樓女子有了孩子,她會怎麼做?」
大姐聽她這麼問,忍不住想要笑,不過又生生忍住了。「只怕那毒婦如今是管了這些事了。」
「也是。」她看着大姐忍不住嘆氣,看着大姐現在的樣子,誰想得到,她年輕時的嬌美妍麗。
想當年她們祖父齊老太師也是先帝倚重的重臣,先帝曾想為皇子求娶長姐為媳,可惜一朝變故,曾經權勢滔天的祖父驟逝,而且還傳出他老人家因意圖調戲宮妃,才會被先帝給賜死。
真相究竟為何,她們沒人知道,只曉得家裏當晚湧進一批黑衣人,就人見砍,她們姐妹因染風寒,早早服了藥歇下,府里慘叫聲連連都沒能驚醒她們。
侍候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