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淺想了下問劉二,「那,商大舅他們……」
「他們接到噩耗,並未親自前去弔唁,只是派了親近的管事前往,管事回去之後,也沒說什麼,商家應該不知其中內情。」
其實就算知道了,商家能為老東平郡王妃做主嗎?事是她做下的,丈夫兒女都是因她而死,東平郡王又沒要她的命,還派人好生侍候着,時不時用藥吊着她的命,商家人能說什麼?
黎淺淺搖搖頭,「那個庶子就這樣一手遮天,矇混過去?」
他的姨娘在他心中,自是比他親爹和手足們重要,在他被老東平郡王妃刁難的時候,這些人不曾為他們母子說一句好話,求個情,他心裏恨他們,也不足為奇,只是弒父……這事要是讓趙國皇帝知曉,他大概也落不着好吧?
東平郡王這個爵位在他問罪之後,八成就會被收回,也許這也是商大舅他們不願去深究的原因。
一旦現任東平郡王被問罪,老東平郡王這條命大概就保不住了,庶子留着她的命,是為了讓她痛苦,而她自己興許是恨不得能早點去死。
可在商氏族人這裏,只要活着,就好,畢竟因為老東平郡王妃是商家人,因此有不少商氏族人在東平郡王的封地里生活,本來是想,等老東平郡王過世,繼任的郡王有一半商氏血脈。
他們在東平郡王封地上討生活,會比在別地方容易,誰會想到老東平郡王過世了,繼任的卻不是嫡出的世子呢?
為了在東平郡王封地的族人,商大舅就算知道商氏在其庶子手裏不好過,也不多做干涉,誰叫她自己當初造孽,如今得償還了。
再說他也不是知道,老東平郡王妃的德行,當年她不止想和鳳家莊結親,還想跟娘家的侄子親上加親,只是被商大舅以各式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現在回想起來,不免要慶幸,當年不曾應承她。
劉二想了想又對黎淺淺道,「鳳公子對老東平郡王妃似乎有所不滿,好像當年,老公子夫人在時,老東平郡王妃曾想逼她答應,鳳公子兄弟和她女兒的婚事,所以用了什麼手段吧!」
「是嗎?你說鳳公子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那他們不提,我們就當沒這事吧!」
畢竟事關已過世的婆婆,雖不知老東平郡王妃用什麼手段,想逼婆婆答應兒女婚事,但以老東平郡王妃對付庶子的手段來看,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既然鳳公子不說,她也不便說什麼。
「反正,老東平郡王妃現在都已經癱在床上行動不便,想來應該也不會再鬧什麼夭蛾子了!」
誰知這話才說完,兩天後,黎淺淺就收到藍棠捎來的信,信中夾了封老東平郡王妃的求救信,她派人送求救信到鳳家莊分舵,要求鳳公子兄弟救她出東平郡王府。
黎淺淺把信拿給鳳公子看,鳳公子看完之後,嗤笑一聲把信紙扔在桌上。「救她?想得真美!她自己作的孽,惹來了殺身之禍,是我姨父和表兄弟們為她擋了災,替她送了命,現在,又想叫我們兄弟去替她送命嗎?」
「你要派人去救她嗎?」
「她休想,她的命是命,我鳳家莊人的命可比她的命寶貝多了!再說,禍是她惹的,憑什麼要我的人去救她,去替她送命?」
黎淺淺拿起老東平郡王妃的求救信道,「真不去救?你不好奇她手裏所謂的證據?」
夫妻兩坐在小兩口住處的內室窗前炕上,朝陽從窗戶探進來,暖暖的,不熱,微風輕送,還帶點秋老虎的威力。
「你好奇?」
「跟婆婆有關,我不信你不好奇。」
鳳公子卻笑道,「那你真猜錯了,我對她手裏的東西不好奇,我娘說過,她跟商瑜珍關係並不好,你想,她們在閨閣中時就關係不好了,我娘怎麼可能不防着她,讓她隨意取得她的東西,還證據咧!」
就算她手裏的東西,真能證明他娘曾有過異心,那又怎樣?人都死多少年了!再說,他們夫妻在的時候,誰不知道他們兩恩愛到叫人受不了?鳳老莊主夫人為何明里暗裏給妯娌穿小鞋?不就是因為嫉妒他們夫妻恩愛嗎?
「她現在正處於絕望之中,為了逃出生天,我相信,她會不擇手段不惜造假,敗壞我娘名聲,只求能逃出東平郡王之手。」
鳳公子冷哼,「再說,我二哥不是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再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