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都昏過去了,可見傷得不輕,咋就這麼不知輕重的要撲到老娘身上去。
更有人說,她娘是昏了,又不是死了,她這麼急着嚎喪是幹麼呢?難道真是嫌她老娘活太長了?還是替她爹算計堂兄威遠侯呢?
思想發散的圍觀群眾,開始打探薛家大姑太太嫁的是何許人也,他們得做做好事,去提醒下她婆母,這樣的兒媳婦可千萬得防着些啊!
大姑太太聽到那些人的言論,又氣又臊,恨不得乾脆也昏過去好了!
只是她才晃了兩下,正準備閉上眼裝昏迷,就被守在她娘身邊的婆子們扶住了,婆子們還不忘大聲說,「大姑太太啊!大老太太還在地上躺着呢!您要昏也得看地方,怎麼就一頭要往大老太太身上栽倒呢?」
得,這下直接坐實了,她就是要把她親娘給弄死,不然怎麼要裝昏,還要倒到她親娘身上去。
大姑太太真是有苦難言啊!她真沒想往她娘身上倒下去,可是被她們這麼一吆喝,她還真是左右為難,到底是該昏還是不該昏呢?
威遠侯發話了,「把大姑太太用那扇門板抬回她家去,她一個出嫁女還是別摻合娘家的事了。」
一句話定調,出嫁女別摻合,其他幾房的出嫁女聞言,紛紛和自家老娘告辭,她們可不想像大堂姐那樣丟臉。
其他幾房因有長房的人出頭,也不想出嫁的女兒被波及,匆匆打發走女兒和小輩們,扭頭一看,咬咬牙,把自家的孫輩們給一併打發走。
丟臉,就他們這些老人來吧!
好不容易大夫來了,確定大老太太身上沒有被壓斷骨頭,但栽倒的時候,臉部着地,嗯,牙有點震動,頭大概也受了震盪,會昏倒大概是因為突然摔倒,受到了驚嚇,然後又被人壓到身上,氣喘不過來,所以才昏過去。
既然知道沒有斷骨,婆子們很輕鬆愉快的將人弄上門板,然後把人抬回她家去了。
經過這波清場之後,威遠侯繼續和薛大老太爺扯皮。
「本來家醜不好外揚,不過,我看大伯父似乎非常想讓國都百姓都知道,我是如何不孝不敬長輩的,那麼,咱們就當着國都百姓的面,好好的來掰扯掰扯吧!」
薛大老太爺這會兒有些急了,因為他親爹過世之後,這家就分過一回了,薛氏宗親都知道的,族裏有記載,這是依例行事,大家都如此。
只不過那會兒,薛大老太爺他們兄弟幾個,以家裏孩子大了,正在相看中,要是這個關頭分出去,沒了威遠侯府的名頭,這親事就會差上一大截。
老威遠侯也是知道的,他又不傻,國都中,不少勛貴的族親,在長輩過世分家出去自立門戶後,小輩們議親的對象立刻掉了好幾個層次。
家中若有長輩頂得起門戶的還好,要是沒有人扛起門戶,那就只有落敗的份。
以他大哥的女兒來說,沒分家出去,她就還是威遠侯府的長房千金,是威遠侯的大侄女兒,分出去自立門戶後,就只能說是薛大老太爺的嫡女,不能再說是威遠侯府的千金。
雖然本質上,她還是威遠侯的侄女兒,但到底沒住在一起了,關係終究是差了一層。
所以老威遠侯就答應分家不分開住。
外人看起來,他們仍然是威遠侯一大家子。
弟養兄長一家,似乎沒啥毛病,養弟弟們一大家子,好像也理所當然,誰叫他是繼承爵位的人呢!家裏所有的人脈、產業,他一人獨有!其他兄弟不過是分得些冷飯殘羹。
只是,在老威遠侯過世之後,侄子養叔伯們一大家子?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去了吧?正如威遠侯剛剛說的,他們又不是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
與威遠侯相比起來,叔伯家都是父母雙全兒孫滿堂的好命人,哪像他啊!親娘,親娘早死說不定都已經去投胎了,親爹,親爹才走,要不怎麼輪到他當侯爺,繼母?奉養繼母倒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這個繼母一直想除掉他,好讓她親兒子繼承侯府,旁人不曉得,威遠侯自己不清楚嗎?
被黎漱點醒之後的威遠侯,去了一趟莊子,聽了老果農一番照顧果樹的理論後,腦子格外清楚和靈光,他在莊子時,查到莊頭被大伯父一家收買,知道人家在算計他之後,便舉一反三的反應過來,這些賴在家裏不走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