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們,就是繼母給他設的坑吧!
想到自己之前如陷泥沼的生活,威遠侯心說,要是再過上幾年那樣的生活,只怕他被這些人生生磨死了!這些人還能好吃好喝的賴活着。
一旦自己死了,繼母一個孝字壓下來,妻子扛得住嗎?她扛不住,就只能兒子去扛,兒子自小被他保護得很好,遇上這樣包藏禍心的祖母,他懂得如何防範?知道如何反擊?
等他們一家全死絕了,這個家不就順理成章的落入繼母母子手裏了?
只是,到那個時候,繼母可有方法擺脫這些如吸血蛭蟲的親人,給她的兒子一個乾淨沒人拖累的侯府?
她手裏肯定有他們的把柄,威遠侯一邊和薛大老太爺周旋,一邊和身邊的侍從低語,讓他們悄悄派人去搜太夫人和二老爺的屋子。
薛大老太爺見他一邊和自己扯皮,一邊還有精力和人咬耳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可剛剛威遠侯丟了一個問題給大家,大伯父有兒有孫,又不缺人盡孝,為何要他這個隔房的侄子對他盡孝?
再說了,他自問對大伯父仁至義盡,光這個月,大房各位爺兒們在外記的帳就高逹千兩,全是公中支付,每季大房所有人都是六套全新的衣服加首飾,大房的人每月從公中領的月例,就近千兩不說,還時不時有其他的帳要支出。
例如他的大堂兄,大老太爺的長子這個月初買了一匹馬,花費五千兩,說是什麼汗血寶馬。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大老太爺更是氣上心頭,伸腳就是給兒子一腳,老子都沒敢這麼花錢啊!結果一扭頭正想跟威遠侯掰扯,就看到他和下人咬耳朵,這得多瞧不起自己,才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踢不到惹毛自己的侄子,踢自個兒兒子還是可以的。
這一腳才踢完,大老太爺氣喘吁吁,年紀大了,久沒這麼活動,可把他累得夠嗆。
收回腳正想和侄子說什麼,就聽到威遠侯涼涼的道,「不過很可惜,這汗血寶馬是假的,那匹馬不過是匹劣質馬。」
什麼?
被連踢兩腳的大老爺不相信,張嘴就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我那匹寶馬可是從顯親王府的馬場買來的,我找府里的馬夫去看過,確定那就是……」
「那是人串通好哄你的,五千兩,買一匹汗血寶馬?真的不止這個價,假的嘛!大概五十兩就能買到一匹一樣的馬。」威遠侯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再說了人顯親王家大業大,既然養了這樣的好馬,又怎會讓它被賣?」
薛大老太爺聽了威遠侯的話,氣得又狠狠踹了兒子好幾腳,他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也沒什麼力,踢那麼幾腳,按說不會傷得太重,可是那是正常情況下,他本就在氣頭上,被這麼撩撥了幾下,怒火中燒的情況下,出腳就沒個分寸。
第一腳還有些分寸,踢的是小腿肚子,第二腳火氣上來了,他兒子也栽倒在地,於是踢到的是肚子,後面幾腳沒頭沒腦的踢將上去,踢到那裏算那裏。
等薛大老太爺停腳,薛大老爺已經奄奄一息,幸好剛剛請來的大夫還沒走,這一看不得了了,薛大老爺被親爹踢得有點慘,除了右眼中招,肋骨被踢裂了,最重的是心口被踢了兩三腳。
薛大老爺紈絝一輩子,吃喝玩樂無一不精,身材肥胖的他本就有心絞痛的毛病,只是狀況輕微,他也不當回事,只當是胖才引起的心悸,沒想到被他爹這麼一踹一踢給踢到心疾發作。
這下子薛大老太爺也顧不得找威遠侯麻煩了!着急上火的要大夫救他兒子。
大夫說了,這裏離他醫館不遠,還是送到醫館治療方便,威遠侯派人駕車出來,把薛大老爺送上馬車,由大夫看着前往醫館。
威遠侯團團朝圍觀群眾拱了拱手,謝過大家,眾人見狀也回了一禮,事實上大家根本不知道威遠侯拱手謝大家什麼,只知道接下來威遠侯上了馬,在侍衛簇擁下,跟着大夫去了醫館,看他大堂兄去了。
至於薛大老太爺他們還得等馬車來,只不過他們都找威遠侯麻煩,形同撕破臉了,侯府自不會派馬車給他們用。
二老爺只得派人去僱車,然後才匆匆趕往醫館。
威遠侯府前的一場鬧劇就這樣,在父傷子的情況下,匆匆結東,圍觀群眾一臉意猶未盡的流連不去,薛家其他幾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