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一個角度考慮,病人的這種心理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只要捫心自問:你是願意關注一個能娛樂自己的明星,還是一個能拯救自己生命的醫生?十個人裏面,至少有九個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剩下的一個,是為了追星連命都能捨棄,連父母都能無視,視偶像為一切的腦殘粉。【】
早在鄭翼晨診斷出吳明道患了不****症後,早有有了治療的全盤方案,不需進行望聞問切的四診合參,一步到位,直接就開始給他治療。
一般而言,男子早泄,主要是腎關不固,導致一觸即泄,而不****症,則是完全相反,是腎關過固,無處疏泄。
一者為正虛,一者為邪實。
吳明道得了這病之後,以為下半身的病症,與腎息息相關,自作主張,吃了不少淫羊藿,鹿茸等補腎壯陽藥。
卻不知邪實的病症,切忌亂用補藥,他正是犯了這個大忌,導致邪氣深重,直透腎府,在原本已經過於穩固的腎關上,又堵了個水泄不通。到了後來去正規的男科醫院檢查,進行系統治療,卻沒有多大的見效。
鄭翼晨叫吳明道脫掉上衣,俯臥在治療床上,進行皮膚消毒後,在他背部的腎俞,命門,腰陽關,大腸俞等穴位紮上一寸半的毫針,調好經氣後,開始運針。
他用的是《靈針八法》中的下法。
「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名醫張從正,將汗法,吐法,下法並稱為「攻病三法」,被世人尊稱為「攻邪派」,在他的醫學著作《儒門事親》一書中,根據根據《內經》「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滿者瀉之於內,其有邪者漬形以為汗,其在皮者汗而發之」的論述,以及《傷寒論》關於麻黃湯、桂枝湯、瓜蒂散、三承氣湯等的具體運用,提出治療疾病必先祛邪,而祛邪則應以汗、吐、下致病三法為主。【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吳明道之所以病情加劇,就是犯了「治病不先祛邪」的錯誤。
一般來說,凡風寒之邪在皮膚經絡之間所致的疾病,可用汗法;凡風痰宿食在胸膈或上脘所致的疾病,可用吐法;凡寒濕痼冷或熱客下焦所致的疾病,可用下法。
近代中醫,對下方的解釋是:下法,八法之一,運用具有瀉下作用的藥物,通瀉大便,逐邪外出的治法。又稱瀉法。
不過,在《靈針八法》中關於「下法」的闡述,則另有一個解釋,將所有偏於疏泄邪氣的針法,都歸納為「下法」的範疇中,因此,下法,也被稱為「泄法」。
鄭翼晨就是在用「下法」疏泄腎關,使腎精能有一個正常的排出渠道。
他並沒有將一整套的針法都用上了,第一是時間上不允許,畢竟他現在一天要醫治上百個病人,根本沒時間讓他使用太繁瑣的針技,第二則是精力上的不允許,《靈針八法》的使用,對於精氣神三者的損耗實在太大,要是按部就班,每一個就診的病人,都用八法治療的話,一天最大限度,他也只能醫治十個病人罷了,而且隨時會身子虛脫,累倒在工作崗位上。
所以,他着重採用了重插輕提的針刺手法,簡便而易操作,行針片刻,用電針機加上電後,將電針刺激的時間定格在20的刻度上,跟吳明道說道:「二十分鐘後我再來出針,現在去看其他病人。」
「明白,鄭醫生,你先去忙吧。」
二十分鐘後,針柄上纏着電線的毫針開始停止跳動,電針機發出了「滴滴」的響聲,提醒治療的醫生,針刺的時間結束了。
在吳明道接受針刺後,鄭翼晨又陸陸續續看了七個病人,聽到電針機響了,走到最裏面,掀開帘子,收拾好電針機,開始出針,在毫針即將退出皮膚之際,他大幅度的左右搖動針柄,擴大針孔,加強邪氣疏泄的療效,出針之後,也沒有用棉簽按住針孔,任由針孔流出點滴鮮血,這也是泄去邪氣的一個重要步驟。
鄭翼晨出針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吳明道匆匆戴上眼鏡和口罩,連衣服和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以百米短跑的速度沖向門口,如同離弦之箭,牙買加飛人見了,估計也只有望塵莫及的份。
偉大的物理學家告訴我們,一樣物體從運動到靜止的過程中,會出現慣性,慣性跟物體的質量和速度成正比,吳明道跑太快的代價就是他的慣性也會很大,當他意識到門還沒打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