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鄭翼晨帶頭,陳勇和聶澤豐又分別對下屬勉勵了幾句鼓舞人心的話,醫生們又投入了緊張的援助工作中。【】
鄭翼晨的蒼龍九針在這場救援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一些棘手的危重傷者,都由他一手包辦,搶救及時,並沒有拖延病情,導致嚴重的後遺症,讓在場的醫生和護士們嘆為觀止。
他正認真給一個六歲的孩童醫治,身邊是他的父母,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一臉的惶然。
小孩在家長的守護下,並沒有在暴亂中受到半點傷害,卻因為驚恐過度,引發驚厥,雙目上翻,四肢痙攣,口吐涎液,看上去很恐怖。
鄭翼晨針刺內關穴,勞宮穴,予以「寧心安神」的針刺治療,幾分鐘後,孩童終於四肢放鬆,神色安定下來,他的父母懸起的心終於放下,等鄭翼晨對他們淡笑點頭後,淚珠奪眶而出,衝上前去死死抱住孩子不放。
他們開心過頭,連跟鄭翼晨道謝都忘了。
鄭翼晨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正準備去看其他病人,突然聽到有人叫住了他:「喂,鄭翼晨。」
鄭翼晨扭頭望向放聲處,對上一雙明亮撫媚的大眼睛,叫他的人,是一個便裝少女,緊身的牛仔褲襯出修長的美腿,右手掌纏滿白色繃帶。
「你是……」鄭翼晨多望幾眼,才恍然大悟,「周婉瑜,你不穿旗袍我都認不出你了。」
叫住他的人,正是在白天鵝酒店有過數面之緣的周婉瑜,自從上次同學會見面之後,鄭翼晨偶爾也會和她發幾條短訊,聊一些家常,交情不深不淺。
「你怎麼也受傷了?哦,對了,白天鵝酒店正好毗鄰各個國家的領事館,你這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白天鵝大酒店正好地處歐美亞諸國領事館的中央地帶,所以上次美國領事館的威爾遜才會選擇在白天鵝大酒店用餐,圖的就是一個便利。
周婉瑜笑道:「之前都是在我的工作地點遇上你,現在輪到我在你的地盤撞見你,輪到你為我服務了。」說完伸出被繃帶包裹的十分嚴實的手掌。
鄭翼晨咧嘴一笑,也不推辭,小心翼翼拆開繃帶,見到破皮青腫的傷口,伸指輕摩,感受到輕微的骨擦音。
「沒什麼大礙。只是舟狀骨裂,固定包紮一個星期就行,不過這個裸露的傷口有點麻煩,要預防感染,記得每天都要過來換藥。」
周婉瑜眉頭輕蹙,憂傷的問道:「傷好之後,我能彈鋼琴嗎?」
鄭翼晨想不到一個酒店的女侍應,居然有着彈鋼琴那麼高雅的愛好,一時間肅然起敬,認真說道:「放心,不會影響到,你一定能彈出很優美的鋼琴曲。()」
周婉瑜眉頭舒展,狡黠一笑:「你的醫術可真高明,要知道……」
「知道什麼?」
「我沒受傷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彈鋼琴的,呵呵。」
鄭翼晨這才醒悟自己被擺了一道,無奈一笑,重新幫她把繃帶包紮好:「對不起,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要去救其他有需要的病人了。」
「嗯,去吧。」
周婉瑜望着鄭翼晨的背影,眼中發出璀璨的亮光,臉頰浮現一抹紅暈。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羞羞的事情,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師兄,過來看一下。」
鄭翼晨被袁浩濱叫住,過去察看一個病人的傷勢。
這是一個將近三十的男子,頭部受創,頭上已經被袁浩濱麻利地剃了一個地中海髮型,止血包紮完畢,他一側的臉頰還掛着半乾的血痂,手裏攥着一條厚白毛巾,大半都成了褐紅色。
男子的另一條手臂,則和一隻纖細的小手十指緊扣,那是他的老婆,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男子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不斷聞言寬慰心疼的老婆。
由於他是頭部受傷,又流了那麼多血,有了一開始中年男子顱內高壓的前車之鑑,袁浩濱對於這類病患,不敢掉以輕心,幫他處理好傷口後,專門把鄭翼晨把把關。
鄭翼晨一面觀察男子面色,一面問他幾句話,發現他口齒伶俐,對答清晰,點頭說道:「腦部沒有受到震盪,只是外傷罷了,不用擔心。」
他轉身準備離開,無意中瞥了一眼如釋重負的孕婦,臉色一變:「你反而問題比較
第三百八十六章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