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十四個鐘頭的飛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洛杉磯。【】
一下飛機,鄭翼晨下意識深深吸了口氣,感受這個繁華都市的氣息,覺得跟g市的空氣質量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提着裝啞鈴的旅行袋,負擔遠較眾人為重,鄭翼晨行走時,難免落在後頭。
他好奇的四處張望,觸目所及,或是金髮碧眼的白人,或是黑不溜秋的黑人,他們一班黃種人,反而成了這些人矚目的焦點。
羅子儒走在前頭帶路,叮囑大家注意攜帶好隨身物品,不要被擁擠的人潮衝散,也不要四處走動,乖乖跟着自己。
「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現在該去酒店休息一下,調好生物鐘,才有精神參加明天世界骨科大會的開幕式。」
走出燈火通明的機場,站在高照的艷陽下,鄭翼晨這才醒悟,這個時間在華夏是深夜,在洛杉磯卻是晌午時分。
羅子儒叫大家靜候片刻,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通英語後,掛斷電話,告訴眾人一個壞消息:「不好意思,由於我們流量控制,飛機航行的時間遠超預期等諸多因素,我們抵達洛杉磯的時間比預計遲了三個半鐘頭,派來接送我們的車等的不耐煩,已經先行離去了。」
朱逢撇撇嘴:「這些老外的時間觀念很強,自然不可能乖乖等我們那麼長時間。」
「主要是我們人微言輕,要真是大人物,遲到六個鐘頭,他們還是得等。」
「同意,我們領導開會遲到,也沒人敢提意見。」
一直悶聲不出的張潤州,突然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哼,要不是某人在安檢口搞出一場騷亂,沒準我們就坐上車了。」
他這話明顯將矛頭對準鄭翼晨,同伴劉錫濤打圓場說道:「也不能這麼說,羅先生剛才都講了,我們延誤了三個半鐘頭,有着多種因素,並不單純是安檢口的騷亂引起的。」
張潤州不置可否,又是一聲冷笑。
鄭翼晨說道:「我承認,坐不上專車,有我的一份責任,我為自己的行為,向大家道歉。」
聶老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不是自己的錯,就不要主動背黑鍋,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中心醫院的人好欺負!」
他提高聲調:「車先開走了,難道我們不能再叫一部嗎?老子就不信洛杉磯連幾輛計程車都叫不到,屁大一點的事,還要起內訌,鬧矛盾。()」
聶老眯着眼睛,逐一望着那班後生小輩:「怪不得別人說了,一個華夏人單幹,是一條龍,十個華夏人聚在一起,反倒成了十條蟲。給老子記住……」
「我們現在踏足在別人的領土,代表着自己國家的臉面,有什麼成見和不爽,都給老子憋着,回國再算賬,在洛杉磯的這段時間,你們所有人,記得給老子扮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tmd!」
聶老神色猙獰,語氣孤傲,終於不再假裝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惡狠狠進行了一番怒罵。
他一口一個老子,格外囂張,特別是最後結尾那句粗口,收束全文,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眾人一臉震驚,心中齊齊閃過一個念頭:這哪是什麼骨科名宿?活脫脫就是一個混跡黑道的老流氓!
鄭翼晨早已知道聶老的為人,倒也不覺得吃驚,要說真的有詫異的成分,大概就是被聶老能夠憋到現在才露出真面目感到意外。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個脾氣一上來,連貴為科室主任的兒子,都能當着眾人面,直罵「兔崽子」的猛人啊!
聶老話糙理不糙,身份又擺在那裏,本着對他的敬畏,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這群人中,最羞愧的人,當屬羅子儒,維持隊伍的團結,本就是他這個負責人的職責所在。
在張潤州出聲刁難鄭翼晨的時候,他本該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為鄭翼晨進行辯護。
不過羅子儒本身對鄭翼晨也有些許不滿,又不方便直說,樂得見其他人說出來,也好出一口怨氣。
不料,卻引發了聶老的雷霆之怒!
這番話震耳發聵,讓羅子儒無地自容,小聲說道:「聶老說的對,我們是一個集體,代表着華夏骨科醫學界的顏面,要是內部不團結的話,豈不是讓其他國家的骨科
第四百一十三章一人成龍,十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