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這首舞曲的時長為五分多鐘,並不算長。【】{}
但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撰寫的劃時代名著,《相對論》告訴我們,時間是一種抽象的概念,相同的時間,它的長短,對每個獨立的個體來說,是截然不同。
當一個人處於極度的歡愉之中,會覺得時間流逝很快,似箭疾飛,如梭投擲。
當一個人遭受精神或**上的折磨時,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如同蝸牛爬行一般。
對我們的傾城大美人來說,短短的五分鐘,每一秒都如隔三秋,備受煎熬。
她向來不懼成為矚目的焦點,而且十分享受,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受人關注,卻羞愧難當的地步,傲嬌女王的氣場『盪』然無存。
鄭翼晨則是臉上帶着興奮的紅光,陶醉在自己『曼妙』的舞步中,看的出來,這位仁兄對自己的處子秀還是很滿意的。
舞曲將近尾聲,鄭翼晨在謝傾城的指示下,手臂用力,攬着她的腰肢原地打轉,謝傾城裙擺飛舞,身子後傾,翩然如仙。
這一次,鄭翼晨記住了,要先踏右腳。
侯賽因早已吩咐下去,叫演奏舞曲的樂隊演奏自己想跳的曲目。
圍觀諸人,雙手合十,就等最後一個音符奏響,為舞池上的這對舞伴鼓掌喝彩。
一片和諧喜慶的氣氛中,沒有人留意到,有一個女子,正妒火中燒,動着歹毒的念頭。
海瑟薇手中舉着一支酒杯,杯中的拉菲紅酒,殷紅如脂,也如血。【】
她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冷眼看着周遭發生的一切。
侯賽因對謝傾城不加掩飾的愛慕與維護,讓海瑟薇妒忌成狂。
只要這首舞曲結束,下一曲,就是兩人共舞的時間,沒有她海瑟薇的份!
這個念頭如同惡魔的低『吟』,在她耳旁不住迴響,一點點蠶食她臨近奔潰的理智。
當一個女人的嫉妒心理,膨脹到了極點,她就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
海瑟薇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不!絕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塊跳舞!」
她目光陰狠如鷲,將手中的酒杯丟擲到舞池中央,「哐啷」一聲脆響,精緻的酒杯碎成尖銳的玻璃碎片。
這一下來的突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謝傾城的右腳已經結結實實踩在玻璃碎片上!
她眉頭一蹙,忍不住痛呼出聲,聽得人心頭一顫。
鄭翼晨面『色』一變,小心扶住她的身子,順勢後仰,遠離那堆碎片,讓她坐在地上,脫下上衣蓋在她的腿上,防止春光外泄。
鄭翼晨抬起她右足一看,忍不住怒火大熾。
謝傾城的足心,竟刺入了四塊稜角分明的玻璃碎片,血紅的鮮血不住流出。
要知人體的四肢末端,神經末梢豐富,對疼痛的感覺最為敏感,一旦受傷,同樣的傷勢,遠較其他部位受到損傷時痛苦的多。
謝傾城蹙起的眉頭,還有下垂的嘴角,額頭冒出的冷汗,都在證明她正在忍受着強烈的劇痛。
「傾城姐,忍着點痛。」
鄭翼晨在她踝關節周圍的太沖『穴』,太溪『穴』,崑崙『穴』上重重一點,藉助『穴』位的得氣感,緩解傷處的痛楚,下手飛快,瞬間拔出了四塊碎片,用一塊白『色』的手帕,三兩下就包紮好傷口,打了幾個結。
他這幾下兔起鶻落,快如閃電,前後不過五秒,已經做好了止痛,拔除傷口異物,包紮傷口等一系列的治療舉措。
當他包紮好傷口後,《一步之遙》的曲調,恰好戛然而止。
沒有掌聲,沒有歡呼,萬籟俱寂。
海瑟薇擲杯,謝傾城受傷,鄭翼晨治療,這一切只發生在數十秒之間,變化迅捷,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鄭翼晨手指夾持着四塊染血的玻璃碎片,長身而起,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
他先是看了一眼驚怒交加的侯賽因,又盯着一臉快意的海瑟薇,手指一彈,四塊玻璃碎片飛『射』而出。
有兩塊碎片打在海瑟薇的裙子,將兩側裙擺釘在木製的餐枱,還有一塊直接割斷她耳畔的髮鬢,卻沒有傷及她分毫。
第四塊碎片飛向侯賽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