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見他心緒不定,出聲詢問,鄭翼晨將自己的疑惑告知,李軒也是摸不着頭腦:「我也覺得奇怪,我爸煙酒不沾,不近女色,絕不可能會把身體搞垮。【】」
鄭翼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難不成……是飲食方面有問題?」
李軒予以否定:「這就更荒謬了,酒局應酬,雖然是華夏國情,不過以我爸的地位,根本沒必要跟人虛以委蛇,赴那些他不想去的酒局,經常都會按時回家吃飯,偶爾宴請客人,也是在家裏設局,並沒有暴飲暴食,染上痛風或是高血脂這些富貴病。」
「這種情況,很難一口咬定不是飲食的問題,個人的體質都存在差異,正常人吃起來健康補益的食物,某些人吃了卻不啻於砒霜劇毒的醫案,並不是沒有,你把廚師叫來,我詳細詢問一下食譜,看看有沒有和李叔叔體質相衝的菜式。」
廚師是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大胖子,滿面油光,神態拘謹,非常配合鄭翼晨的提問,答得很是詳盡,甚至連每道菜的佐料以及烹飪的過程都一一道來。
鄭翼晨好比是上了一堂烹飪課,耐心聽了四十多分鐘,終於打斷了廚師的話,打發他回去煮晚餐。
李軒問道:「怎麼樣?菜式方面有沒有問題?」
鄭翼晨皺眉說道:「一無所獲。李叔叔屬於土型體質,適宜多食甘味食品,與他體質相剋的是酸味食品,廚師平時烹飪的菜式中,雖然不乏酸味的菜餚,甘味菜餚也不少,兩相抵消,對他的體質不會有影響,人體在長期只攝入一種性味的食物類型,而且這種性味還與自身體質相剋的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損及臟腑的病症。()」
「也就是說,問題並不出在菜式上了?」
鄭翼晨緩緩點頭,略一思索,又讓李軒把負責調製飲品的僕人叫來,得知李復生平時最喜愛的就是飯後喝一杯普洱茶,其他時間點口渴了,就要一杯清水,別說啤酒,就連碳酸飲料都很少喝。
飲食方面都沒有問題,鄭翼晨還不死心,雖說病機對於他目前的治療沒多大影響,可他自從學成《望氣篇》以來,一直都能將人的病因病機看的如同水晶般透徹,自然不允許自己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李軒才不管什麼病因病機,只要鄭翼晨能治好父親的病就行,見他鑽起牛角尖,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分析不出來就算了,反正我爸的病已經有好的希望,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得病,並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鄭翼晨眉頭舒展,嘆氣說道:「你說得對,不論如何,能治好病,就是最好的結果。」
過了半個多小時,謝婉玲從菜市場買菜回來,李忠跟在後頭拎着大包小包的新鮮肉類和蔬菜,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見到李軒這個少爺,也只是點點頭,然後在謝婉玲示意下將東西提到廚房去了。
「你們再坐一會兒,我去廚房張羅,再來陪你們聊天。」
知道丈夫的身體康復在望,謝婉玲笑逐顏開,落下這句話後,直奔廚房。
傍晚時分,到了晚餐時間,三人圍坐一張大源餐桌,桌上擺滿佳肴,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動。
九盤菜餚,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環拱中央用白瓷器皿盛裝的清湯。
鄭翼晨舟車勞頓,中午只吃了份泡麵,再加上給李復生治療耗費大量精力,早已飢腸轆轆,等謝婉玲起筷夾了一隻蜜汁雞翼放到碗中後,開始大快朵頤,整個人埋首碗中,一雙筷子使勁扒飯,與碗面交擊,鏘然作響,口中嗚嗚作聲,大讚好吃,嘴角粘了幾顆米飯也不自覺。
謝婉玲抿嘴一笑:「慢點吃,可別噎着,喝口湯先。」
她親自為鄭翼晨盛了一碗香氣四溢的湯,鄭翼晨接過後,本想着喝幾口潤一下嗓子,再繼續啃飯吃菜,不料湯一沾唇,立刻收不住嘴,仰頭一口氣喝了個碗底朝天。
這碗看上去宛如清水,平凡無奇的湯,竟是異乎尋常的美味,難怪李軒嚷着要喝湯了!
這餐飯鄭翼晨吃得很是暢快,晚些時候還和李軒到他家的室內籃球場打球,出了一身熱汗,洗完澡,回到客房,又用手機將一天的經歷用寥寥數語道盡,刪除後關機,呼呼大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後,李軒帶着鄭翼晨外出遊玩,他提出去時代廣場購物,見識一下